男人声情并茂,简直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生死之恋,可此时夏双娜却只想笑。
他若霍普特是为了救落水的内里娅不慎掉进了河里,她会相信。
但是殉情,根本不可能!
霍普特根本就不爱内里娅。
夏双娜眼睛一亮,她已经全明白了。
她鼻子猛地酸涩,泪水夺眶而出,从悲痛到狂喜,心情就像是坐了趟过山车,是太好了,太好了,霍普特也许还活着。。。
“大叔,你辛苦了,到霍普特家里喝杯酒吧。”
瓦胡耶布摆手,“这就不必了,我还有活没有干完,还想赶在新年前给爱妻买条项链呢。”
罢扛上他的镰刀就想闪人。
夏双娜自然不可能放他走,急忙拦住他,大眼睛忽闪忽闪,诚恳地请求道,“大叔,霍普特不在了,他姆特万一想不开寻短见,我劝不住,我力气,也拉不住她,你帮帮我,好吗?”
拗不过她的恳求,男人只能答应,“好吧。”
夏双娜领着瓦胡耶布往霍普特家赶,一路上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她的计划。
两人刚进屋,夏双娜便砰一声关上门,迅速插上门闩。
没想到,罗茜就在屋里坐着,镇静地忙手里的针线活,外面都哭成一片了,她竟然平静得像没事人儿一样,难道她没有听儿子的死讯吗。
罗茜抬眼望了望夏双娜,什么话也没有,又把视线专注在手里的针线上,气氛一时很是诡异。
“大娘,霍普特死了。。。”夏双娜颤抖着嗓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丧子的母亲。
罗茜许久才从那织物上挪开视线抬起头来,好像她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意外,淡淡吐出一句,“该来的迟早要来。”
该来的?
什么该来的!?
霍普特和内里娅现在生死未卜,她竟然会这样的话!
“大娘。。。”夏双娜嘴唇抖着吐出那两个字,她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打击而神智不清了吗?
然后悄悄握住罗茜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又朝她挤了下眼睛。
罗茜起初还不解,她便又眨了好多次,眼睛都快抽筋了,罗茜终于明白过来,也朝她眨了下眼。
“既然大姐没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了。”瓦胡耶布似乎察觉到什么异常。
“请等一下,”夏双娜开口,“今辛苦你了,喝点酒再走吧。”
“好吧,麻烦了。”
夏双娜从隔壁厨房回来,端了一杯麦酒,顺便取了个玩意藏在身后。
瓦胡耶布一口气喝完了酒,朝她亮了亮杯底,脚底抹油就想开溜,“告辞了,节哀。”
夏双娜眼眸一眯,绝不能放走他!
娇的身躯一闪而过,瓦胡耶布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按到了门上,
他惊恐地瞪着眼睛,“你想做什。。。”
话音未落,一个冰凉的东西就吻上了他的脖子。
女孩笑着,眼露凶光,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瓦胡耶布余光一点点向下挪,瞄到一个闪着寒光的物件,瞬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剪刀,锋利的刀尖不偏不斜顶着他的脖子。刚被打磨过的刀刃锋利无比,泛着阴森森的光芒,轻轻松松就可以割断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