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图坦卡蒙迷乱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嗓音低沉而暗哑,犹如性感的低音炮。
她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夏双娜忙扶着图坦卡蒙先在座椅上坐下。
他姿势极其僵硬,手掌托着额头,蜷长的睫毛不住地颤抖,显然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陛下,您别急啊,”夏双娜自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一定有办法的!”
“对了,你去找你妻子啊!这种事情不是她来做的吗?”
“妻子?”图坦卡蒙抬眸,王宫里有这个人吗?
不是他记性不好,而是在他心里,从来没有一把安赫姗那蒙当作是他的妻子,仅仅是血亲的姐姐而已。父王临终时将安赫珊那蒙指婚给他,万般无奈下他只能接受,他一直对这桩政治婚姻悒悒不欢。
他又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哦,你是安赫姗那蒙?我和她…”
政治婚姻牵扯太多,并非一两句话可以解释清楚。
“我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而且我也根本不喜欢她,你可以当她不存在。”他得极用力。
图坦卡蒙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望着她,收去了浑身的锋芒和利刃,眸子里竟然带着些孩子气的无助和茫然,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知道怎么办?她一个女孩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夏双娜保持着和他相对安全的距离,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怯生生又问,“你没有做过那种事情吗?”
“没。”
“你宫里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侍女!”
夏双娜一直以为那几个高级侍女趾高气昂的讨厌样子,整拿鼻孔看人,是因为和法老有着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而心地善良的她竟然会想让她们立刻遭遇不幸,永远消失,她不喜欢那群侍女落在法老身上既崇拜又爱慕的视线,只想拿着打狗棒将这群女人全部赶走。
“她们不配。”图坦卡蒙轻哼一声。
古埃及男子十四岁即成年,但凡有点财富和权力的男人会都娶上好几个妻子,美其名曰绵延子嗣,更不必是高贵的法老王了,绝对是妻妾成群,美眷如云。
图坦卡蒙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他还是个纯情男生?
麦鲁不是每年都给他送美貌的神使吗,他都没有享用过吗?
底比斯那么多贵族姐,邻国那么多适龄公主,他都没有动过开拓后宫的念头吗?
一个已经成年两年的古代君王竟然还没有过房事,的确是太不可思议了。
夏双娜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仿佛还有一点惊喜,从来没有女子走进他的心,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还有机会,应该勇敢些。
“婚姻对我来就是牢笼,黄金做的笼子,锁住我的欢欣…”
“一卷契约,硬生生将两个王室的孩子捆在一起,一捆就是八年。”
“我就不能追求…我自己的爱情吗?”
加上身子实在不舒服,图坦卡蒙得断断续续。
很正常的语气也被她听出来一丝委屈兮兮的意味。
他的爱情,是她吗?
夏双娜心疼得无法呼吸,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碰他,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帮他拭去那大颗滚落的汗珠,“你想要吗?”
图坦卡蒙望着女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第一次有了那样的冲动,只有在面对她时才有的冲动,他毅然点点头,也许是因为他心中有她,才选择征求她的意见,而不是强权逼迫她服从。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夏双娜为难地绞着衣带,不敢与他对视。
虽然很喜欢他,但做不到献身给他。
图坦卡蒙毕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喜欢她,她甚至不知道他此时的渴望是发自于爱情还是别的,如果只是血气方刚大男孩的生理反应,她会觉得那种负距离的接触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更何况这里毫无防范措施,她也绝对没有做好准备,去迎接一个可能到来的新生命。
图坦卡蒙掩藏住眼底里翻涌的欲望,使劲咬了咬唇,“你走吧,我不会强迫你。”
“我不走!”
她不能走啊,她不忍心让他煎熬,这种时候他肯定是很难受的。
夏双娜蹙着秀眉,偷瞄了一眼他裹腰裙下的某处,便立刻收回了视线,咽了口口水,极极极难为情地、吞吞吐吐挤出来一句,“他应该又长大了,我该给他做新衣服了…还是老规矩…”
话音未落,纤细的手腕就被人紧紧抓住,图坦卡蒙眸底藏着浓郁的情愫,一点点荡漾开来。
……
夏双娜捂着一张胀红成猪肝的脸,脚底像是踩着风火轮,火速逃离。
以后几,远远见到图坦卡蒙,就像仓鼠见到猫咪一样,窜得老远,短时间内,她真的没有办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