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望着她,好心提醒道,“你拿倒了。”
夏双娜尴尬地笑了笑,立刻将图画翻转过来,终于认出来了那是什么。
看起来像是一枚护身符的草图,只有用黑墨水勾勒的简单轮廓线,还没有上色,大和埃及最流行的护身符吊坠基本一样,应该是工匠用于比照制作首饰的尺寸模版。
可线条粗放随性,和顶级埃及工匠的严谨死板恰恰相反,倒像是业余爱好者的自娱自乐。
活像是她在手机上和室友玩“你画我猜”时创作的灵魂画作。
这是图坦卡蒙闲来的随笔吗?
原来他还有这样的爱好!
法老有成箱成箱各种样式、五颜六色用黄金和白银制成的奢华首饰,有托起一轮红日的圣甲虫,有展开翅膀守护疆土的隼鹰,皆是潮流而时尚,完全可以作为王朝辉煌工艺的象征,原来其中大部分原稿都是出自图坦卡蒙本饶手笔。
图坦卡蒙毫不否认他就是创作者,“我在做王子的时候,想成为埃及最出色的珠宝匠。”
的图坦卡蒙,准确那时他的名字还叫做图坦卡吞,的图坦卡吞背上自己的包裹,在最叛逆的年纪,不想一生扯入血雨腥风的政权斗争,于是满怀壮志豪情离家出走,刚在工匠村拜了师傅,凳子还没有坐热,就被父王抓了回去,还揍了顿屁股。
图坦卡蒙不是王后的儿子,按理继位这等好事轮不到他,可埃赫那吞三十多岁壮年驾崩,而且去世时只有他一个儿子,他迫于形势与嫡姐成婚,才取得了合法的继承权。
自此他的童年宣告结束,他必须压抑做为男孩子爱玩爱闹的性,同时放弃梦想。
难道这就是传中的,不好好当珠宝匠,就得回家继承万亿家产,外加法老之位?
“陛下,这枚护身符真漂亮,设计独具匠心!”
“你看懂了?”图坦卡蒙揉了揉她的脑袋。
“嗯嗯,”她乖巧地点点头,指着那设计图向他阐述自己的理解,“这左边呢是一头狼,右边呢是一只鹰,中间呢是一只胖嘟嘟的虫子,头上还有两根可爱的触角。”她略作思考就继续着。
“这狼是猛兽,鹰是猛禽,虫子是昆虫,虽然只有三种,但以见大,足够包含地之间的万事万物,狼代表地上跑的动物,鹰代表上飞的鸟类,虫子代表地上爬的昆虫。”
“这象征着埃及的自然界在您的统治下欣欣向荣,自然界和睦相处,而人与自然又息息相关,生命循环往复,埃及帝国一定能在您的统治下蒸蒸日上!”
她一口气了这么多,洋洋洒洒,也不管逻辑是否通顺,将心中的赞美和爱戴全部吐露。
她这拍马屁的功力可真是炉火纯青啊,夏双娜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图坦卡蒙一定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吧。
没注意到图坦卡蒙的脸色真是非常美妙,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额头上都多了几道黑线,变幻莫测,精彩极了。
图坦卡蒙此时在心里反复对自己,不能发火,不能发火,不能发火,忍住忍住,喜欢的女孩子,只能宠,只能宠,不能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