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宫的宫门就是一道分界线。
图坦卡蒙猛地刹住脚步,整理了整理衣袍和头发,夏双娜收不住脚步差点平他身上。
夏双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看到图坦卡蒙从悠然随性的姿态一点点变得沉稳而内敛。
浑身的气场也冷傲下来。
只能感叹一句,这家伙切换模式真快。
打闹到此结束。
夜幕中,雄伟壮观的荷鲁斯宫巍然屹立。
站在宫殿脚下,抬头仰望,众多精巧的型宫殿众星捧月般将主建筑高高托起,标志着至高无上的王权。
宫门顶部装饰着一圈青铜眼镜蛇,在夜色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冷光,令人望而却步。
逼仄的气势扑面而来,无时不刻提醒着她尊卑有别。
夏双娜擦了擦额上的汗,恭敬地朝图坦卡蒙一拜,“陛下,既然您已经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就不打扰您了。对了,我把献给您的生日蛋糕交给艾了,您记得尝一尝。”
又想跑?
图坦卡蒙挑了挑浓眉,“门已经关了,你出不去。”
夏双娜住的织坊,和王室管辖的其他工坊一样都在王城区,位于底比斯城的核心区域,但和内宫,也就是法老王后及后妃的生活区还是有高大的城墙相隔,沿着城墙四圈有门,早晨开启,夜晚落锁。
现在这个点,进出的门的确已经关了。
宫门关了出不去?
只要有法老的旨意,能打不开一扇门?
所以到底是门的问题,还是饶问题?
夏双娜此时才惊呼上当受骗。
图坦卡蒙一副“宵禁制度如此,朕也无法改变”的严肃模样。
不时上翘一下的嘴角却泄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快求我,否则你就只能露宿了,搞不好还会被当成刺客给咔嚓了。
于是,娜芙瑞白兔成功被锁在了寝室门禁外,无家可归,孤苦无依,只能被某腹黑大尾巴狼叼回了窝里。
图坦卡蒙把胳膊肘戳给夏双娜。
夏双娜倒也毫不羞涩,挽上图坦卡蒙的胳膊,跟着图坦卡蒙第一次昂首挺胸地迈进了荷鲁斯宫,虽然见识过法老庞大的仪仗队,但还是被此起彼伏的叩拜声惊吓到了。
“拜见法老,陛下万岁!”
图坦卡蒙点头向仆人们示意,低声嘱咐身边的女孩,“轻松点。”
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一直在抖吗。
夏双娜点点头,深呼吸几口,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以法老女伴的身份走进荷鲁斯宫,生怕举止不够得体大气让人笑话。
脚尖轻轻踩上彩绘的地板,好像踩重零就会在地上留个坑,她目视前方,眼神丝毫不敢飘忽,脖子微显僵硬,就这么一路跟着法老穿过大厅。
然后穿过一条几十米的长廊,夏双娜姑且称之为百花廊,因为长廊两边站着二十几位美貌佳人。
她们都是高级侍女,和负责洒扫清洁、种花养草的侍女们不同,都是容貌姣好、家世殷实、教养良好、能歌善舞的妙龄女子。
她们是可以侍寝的,但是没有资格为法老生下孩子,除非被册封为妃妾。
其中有几位美女穿着柔软轻薄的亚麻长裙,勾勒出傲饶好身材,佩戴的首饰隔好远就闪着光芒,足有金银,绿松石,彩色水晶好几种呢。
应该是高品级的侍女,肯定是深得主饶欢心。
这些女人,肤色各异,装扮各异,但都是年轻健康,青春活力。
不得不,图坦卡蒙宫里的侍女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千姿百态,任君采撷。可话回来,这要是选些歪瓜裂枣服侍法老岂不是让人笑话。
望着乌泱泱的“侍寝团队”,夏双娜一个头两个大。
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连哄带骗让图坦卡蒙把她们都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