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了好多,图坦卡蒙也都听着,这些话他听得太多,都是臣民们恭维奉承他时挂在嘴边的那几句,连个花样都不换,但最终还是在听到她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眉心猛地一跳,眼波有了起伏。
她,他是她的太阳。
图坦卡蒙的声音格外清晰,惊讶中带着迟疑,似乎是不敢相信,“真的?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不要因为我是法老,你就这样,那我会伤心的你不必哄我的。”
罢挪开了视线不去看她,还闷闷不乐地咬着嘴唇,有些委屈,虽然嘴上着,不必哄我,但分明就是想再听一遍,听她更坚定地再一遍。
其实还挺幼稚的,夏双娜是第一次见图坦卡蒙这幅样子,可爱的很,也许是因为现在黑灯瞎火,他也拿她做不了什么,她便大着胆子一跃而起,勾住他的脖子,樱唇凑向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挠着他的脖颈,痒痒的,“没有,我怎么会骗你呢。你做的都是对的。陛下,我懂你,你心里的苦我都懂。”
图坦卡蒙暗淡的眼眸里渐渐又聚攒了星光,“是,我没有错,阿蒙和众神才是埃及臣民真正崇敬的神灵,宣旨当日无人不雀跃欢呼,他们都感谢我,崇敬我。也许父王的改革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只能给埃及带来混乱和纷争,但他是个好人,却不被所有人理解。”
“终有一我会为他洗雪冤屈,诋毁侮辱他的人终要付出代价。”
“娜娜,你愿意陪着我,见证这一切吗?”
夏双娜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他的大手,极用力地点零头,像是着结婚誓词般羞涩,“我愿意。”
图坦卡蒙似乎是乏了,手臂一弯就搂着她躺了下来,两人侧卧在床上,又不舍得闭上眼睛,就这么安静地望着彼此。
静默了许久,耳边隐隐传来了一句。
“娜娜,有你真好。”
夏双娜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噙着泪,嘴角却挂着微笑,将额头埋入他结实的胸膛,第一次拥抱到了一个有温度的图坦卡蒙。
有什么东西在两人心中悄悄改变着。
所以这晚,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失眠了。
清醒到明。
图坦卡蒙每日作息规律,这个点还没有全亮,但他已经该起床了,他是绝不会睡懒觉的。
图坦卡蒙没有叫侍女打扰他和娜芙瑞独处的美好。
夏双娜便自告奋勇帮他梳洗穿衣。
然后为他描眉、勾眼线、涂唇脂。
心里嘀咕着,明明应该是丈夫为妻子描眉,怎么到了古埃及,一切就反过来了。
虽然整晚没睡,但图坦卡蒙年轻活力充沛,精神气色还是很好,只是用脂粉遮了遮微青的眼圈。
图坦卡蒙拿着银镜,反复照了照,“好看吗?”
夏双娜交叠着胳膊,大言不惭,“好看,我的技术没得挑。”
“呵,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吗?”
“自恋!”
两人互相逗弄了一会,寝宫里充满了欢笑。
梳洗完毕,图坦卡蒙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