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使劲擦着镜面,再看还是自己的脸。
刹那间,一切都恢复正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朝着镜子的背面用力地又拍又打又敲又砸,会不会有一个人儿突然从镜中世界里掉出来?
这东西难道是一个镜子形状的平板电脑,所以才能出现别饶图像?
但古埃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高科技产品,她再三查验,最后确认这就是一面她买不起的昂贵银镜。
可刚才那个姑娘呢?凭空消失?
“喂,娜娜,你出来啊,出来呀!”
图坦卡蒙蹙眉看着夏双娜神秘兮兮地对镜子讲话,似乎还想让镜子里的女孩走出来陪她玩,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到底怎么了?”
她实话实,“就刚才,这里面不是我,是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化着浓妆,打扮奢华。”
图坦卡蒙一言不发,眉心蹙得更紧,感觉女孩的话对他的智商是一种侮辱。
过了一会,夏双娜也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毕竟这样的怪事完全不符合科学原理,她可是学过初中物理的人,知道镜面成像的原理。
一定是没睡好才出现幻觉了!
但不管刚才是不是幻觉,她都有必要问图坦卡蒙一个问题。
“陛下,娜娜是谁?”
图坦卡蒙莫名其妙,她今怎么总不着边际的话,“娜娜不就是你吗?”
夏双娜摇了摇头,“不是我这个娜娜,你还认识别的叫娜娜的女孩吗?也许你们时候见过,就在八岁的时候。”
图坦卡蒙仔细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没印象。”
“哦,”夏双娜又从裙子口袋掏出来一枚戒指,“那你见过这个吗?”
图坦卡蒙接过来,里里外外打量着。
那枚矢车菊形状的戒指在他的大手里显得格外迷你可爱,犹如跳舞的精灵,他骨节匀称的细长手指把玩着那亮晶晶的东西很是养眼,哪怕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是不出的优雅和尊贵。
她以为图坦卡蒙会像她那一样触发机关,然后看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名字,图坦卡吞和娜娜。
但最终,他也没有碰到。
夏双娜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玄妙之处展示给他看,图坦卡蒙已经将戒指递还给她,回答得很是笃定,“没见过。”
他继续着,“这种款式的戒指在几年前很是流行,风靡全埃及,现在早已过时了,是你时候的东西吗?”
“可这枚戒指是在东苑找到的,你再想想?”
“东苑?”
“对,就是在东苑,你的床下面的隔层找到的,用亚麻布包着。”
图坦卡蒙顿时想到一种可能性,“迁都的时候,所有的家具都用马车运走,应该是谁的东西落下了,混在了一起。”
从阿玛尔那到底比斯,一周的路程,太多人、太多双手都碰过那一张床,不定是哪个仆人或者车夫无意或者故意扔了一个进去。
夏双娜自嘲地笑了笑。
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她就开始怀疑自己和那个古埃及姑娘之间有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
后来恰好有一枚戒指。
她就开始疑神疑鬼,担惊受怕,以为图坦卡蒙曾经向别的女孩许下过一生一世的承诺。
件更搞笑的事情吧,夏双娜现在觉得,她是个土生土长的古埃及人,家就住在阿玛尔那,二十一世纪只是她在漫长人生旅途中住过的一家客栈。
她还觉得自己和图坦卡蒙很就见过,和他青梅竹马,两无猜。
嘿,太阳打西边出来,尼罗河要从北往南流了,砸到牛顿脑壳的苹果正朝外太空飞去……
她摇了摇脑袋,觉得里面全是叮叮咚吣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