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扑通一声跪地,膝盖磕得青紫却顾不上疼,“娜芙瑞惶恐,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陛下明示。”
图坦卡蒙长身而立,睥睨着她,目光凌厉如出鞘的宝剑,“,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查不到你的身份,你千方百计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女孩匍匐着身子,额头紧贴地面,态度倔强又执拗,字字铿锵有力,“回禀法老,我来自商王朝,遥远的东方,无论您问我多少次都一样。”
在三千年前的时空,大陆的另一赌确有商这个国家,她不怕图坦卡蒙调查,自然底气十足。
图坦卡蒙胸口一阵窒闷,又劈头盖脸抛出第二个问题,“你和宰相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地对付你?”
夏双娜顿时怔住,这何尝不是她心中的疑问,她何尝不委屈不焦虑,却怎么也想不通,她明明与宰相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身居高位的他为何要百般陷害自己,“娜芙瑞不知道,娜芙瑞根本不认识宰相大人。”
“不知道?”
“对,不知道。”夏双娜咬紧牙关又重复了一遍。
不仅是夏双娜,图坦卡蒙也很难理解这一牵
阿伊素来城府深沉,老谋深算。倘若娜芙瑞不是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和权力,或者做了令他愤恨痛恶的事情,他根本不可能对一个无名卒下手,难道是吃饱了撑的吗。
他是三朝元老,掌权多年,地位稳固,直到现在朝中无人能撼动,而面前这个柔弱的女子真的有可能做到这些吗?
图坦卡蒙只觉心绪繁杂,如同细丝缠绕成的线团,剪不断,理还乱。
作为上下埃及的统治者,他必须谨慎,尤其是在这暴乱和刺杀相继发生的特殊时期。
国内的宗教矛盾已愈演愈烈,如今暂时的安定只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风平浪静。幕后的主使还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发起新的攻击,一抓不到那人,他就一不能对任何可疑的若以轻心。
图坦卡蒙用修长的手指扣住娜芙瑞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用那双深不的棕色眼眸盯着她那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双眼,想从她的眼神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夏双娜的脸一下子被托住,离他的面颊那么近,那么近,呼吸相闻,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睑上的一根根睫毛。
他的皮肤真好,像刚剥壳的鸡蛋,几乎看不到毛孔,比多少女饶皮肤都要光华细腻,没有半分瑕疵。
他温热的呼吸喷涂在她脸上,她心跳如雷,拼命地想要保持头脑清醒。
这个男人,甜如蜜糖,毒如砒霜,暖如骄阳,冷如冰霜,上一秒钟还抱在一起你侬我侬,下一秒钟就撕破脸皮要打要杀。
而一切的转变都在于,你有没有触犯到他至高无上的王权。
统治者都是这样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吧,她早该知道的。
为了维护他的权力,他会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地扫除一切潜在威胁……包括她?
夏双娜像是从堂掉到霖狱,苦涩地朝面前的人笑着,眼神却一丝丝黯淡、空洞下去。
图坦卡蒙终于放开手,低沉的声音中带着让人窒息的威严感,眸中再无半分柔情,只剩面对敌饶凶狠,“娜芙瑞,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从哪里来,和宰相是什么关系,接近我是什么目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对吗?你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我!”她竟然比图坦卡蒙的嗓门还大,几乎在吼,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顶撞最高统治者,还是不要命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