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不过是告诉王后娜芙瑞和艾有私情,王后就如此愤怒,这种程度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丈夫的宠臣,难道……艾不仅仅是侍卫这么简单……王后和艾的关系不一般!!!
内里娅两眼一抹黑。
伟大的阿蒙神啊。
埃及的众神啊。
王后竟然和侍卫长私通!
王后竟然和侍卫长私通!
王后竟然和侍卫长私通!
内里娅只觉一阵旋地转,脑海里轰轰隆隆打雷般重复回响着这句话。
再次望向安赫姗那蒙的时候,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几丝震惊和不敢置信,没想到啊没想到,美艳不可方物,高贵圣洁如神女的王后殿下,私底下却干着这么肮脏龌龊的勾当。
妻子背叛了丈夫,臣子背叛了君主。
她顿时便幻想出无数香艳的画面。
半夜时分,幽静的花园里,艾欣喜若狂地一把抱住了安赫姗那蒙,然后就吻了上去……雾气缭绕的浴池边,浓郁的熏香弥漫开情欲的气息。
内里娅不禁头皮发麻,浑身汗毛竖起,一阵恶心反胃,就算她只是个普通的村民,也知道已婚女子偷人这种事情是律法万万不容的。
更何况这人还是埃及王后。
也不知,这事图坦卡蒙陛下知不知道……
自己无意间,竟然撞破了这惊动地的王室丑闻!
啊,她都做了什么好事……王后会不会杀她灭口啊。
她一个的未册封宫女,就算是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哈托尔宫,也没有人会知道。
内里娅双臂环胸,把自己尽可能蜷缩成一团,仿佛周围的空气只要碰到她的肌肤,就能冒出一股黑烟把她吞噬掉了,趁王后还没缓过神,膝盖蹭着冰凉的地砖一点一点往门外挪,她也不求进宫出人头地了,她只想逃走,保住她这条贱命。
“你去哪?”
安赫姗那蒙站在满地狼藉的碎发上,假发杂乱地披散在肩膀上,眼眶微红,脸颊上还有两道干涸的泪痕,她冷冷地睥睨着内里娅,细长的眼角高高挑起,满脸阴云密布更显得气势逼人,白皙娇美的手里还握着那一把黄金剪刀,尖尖的指甲上滑落了几滴没有干透的染色花汁,落在地上渐起一朵朵血色的花,格外肃杀恐怖。
安赫姗那蒙一步步朝她逼近,手中的剪刀咔咔张合了两下。
好像下一秒那锋利的刀片就会割破她的脖子。
内里娅吓得魂飞魄散,身子瘫软如一滩稀泥,牙齿也打着寒颤,“王后…王后…内里娅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
安赫姗那蒙又是一记眼刀飞去。
内里娅突然大彻大悟,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地扯着嗓子哭喊,“娜芙瑞,我早已和她势不两立……殿下日后如果有需要我,内里娅愿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四周空气如同凝固,内里娅已经快要昏过去了,安赫姗那蒙面色终于缓和了半分,“还算懂事,那你就留下吧。”
“谢王后,谢王后。”
内里娅像是死罪被赦免的囚犯,当当叩了几个响头,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人间地狱。
她一口气都不带喘地冲出宫殿,又狂奔了好几十米,才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霖上,心跳得像是要窜出胸口。
众神啊,她竟然撞破了王后和侍卫长之间的女干情!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惧,王后会不会只是明面上放过她了,暗地里就找个机会把她处理掉,伪装什么失足落水现场,或者投毒什么的今晚,不,她这几连饭都不敢吃了。
不过,话又回来,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了自己手里,料王后也不敢轻易对自己做些什么。
她就不怕奸情败露,被法老处死,被臣民唾弃吗?
安赫姗那蒙啊安赫姗那蒙,你再尊贵美丽又如何,你的辫子还不是被我揪住了。
巨大的恐惧和兴奋交织在一起,内里娅突然就神经失常,疯魔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知道了这样不可告饶秘密,那以后安赫姗那蒙还不是忍她拿捏在手心里!
想到这里,内里娅这腰也挺起来了,步伐也稳多了,高昂着脑袋,像只趾高气昂的花孔雀,目空一切朝前走着,一不留神就直挺挺撞到了首席女官韩努特身上。
韩努特嫌恶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你走路没有长眼睛吗?!”
内里娅唯唯诺诺低下头,“大人,我不是故意的。能留在王后身边伺候,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
韩努特才不听她狡辩,“跪下,太阳落山再起来,若是撞到了王后,可就不只是罚跪了。”
内里娅不情不愿地跪下,抹着眼泪像个委屈的媳妇,“大人教训的是。”
等韩努特走远,她猛地一个转头,眼神骤然变得狠戾阴冷。
锋利的宝剑,既可以伤人,也可以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