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满脸的不敢置信,“你?!”
“对,正是娜芙瑞。”
夏双娜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法老,娜芙瑞几前跟随假冒的祭司误入阿吞废庙,这明卡尔纳克神庙里有勾结暴徒们的奸细。如果可以找到这个人,一定可以顺藤摸瓜追查到阿吞暴徒头领的线索!娜芙瑞愿意帮助陛下抓出这个叛徒,前提是放我出来给我自由。如果我成功了,还请陛下赦免我的死罪。”
图坦卡蒙闻言更为诧异,“娜芙瑞,你知道你在什么吗,你以为朝廷里没有人了吗,需要你以身犯险?”
夏双娜将早准备好的辞搬了出来,恭敬而从容,“陛下,您朝中自然有比娜芙瑞更有经验和能力的人选,可娜芙瑞有三条优势,兴许能助您。”
女孩伸出三根细长白嫩的手指,在法老眼前晃了晃。
“。”图坦卡蒙沉声道。
“其一,暴徒既然能和祭司勾结,就一定对埃及政府的组织架构有所了解,陛下您派出去的大臣恐怕都写在他们的防备名单上,自然不容易有所收获。而娜芙瑞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法老您可以昭示上下埃及,我已经死了,暴徒甚至不会知道我的存在,就不会对我有所防范。敌人在明处,而我在暗处,这样更容易摸到他们的底细。”
“其二,此案牵扯甚广,暴徒手段残忍极端,必然会打击报复查案者。各位大人们大都有妻妾子女,他们为了效忠陛下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可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的亲人考虑,因此不敢完全放开手,而娜芙瑞”夏双娜突然顿住,怎么都发不出声音,这违心话她真的不出口,她几次张了张嘴,还是狠下心,抑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而娜芙瑞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为了达成目的,可以不留退路!”
听了她的理由,图坦卡蒙神情一滞,茫然地望向她,连眼睛都久久不眨动了,“了无牵挂是什么意思?”
“我的父母都不在埃及,娜芙瑞心中没有牵绊,无情无爱,就不会被人抓到软肋,不会轻易被威胁。”她轻描淡写地解释。
“无情无爱,无情无爱……”
图坦卡蒙一直低声重复着她的话,仿佛还是不理解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了无牵挂。
无情无爱。
那他又算什么?
他对她的感情又算什么?
她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之前还撒娇爱他的姑娘,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样决绝。
图坦卡蒙倒是没纠结太长时间,很快就明白了,娜芙瑞肯定是生气了,因为昨晚她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身边,所以耍脾气故意气他,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太在乎他太喜欢他了,他才不会和她一般见识。
“娜芙瑞,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个身份,进卡尔纳克神庙调查?”
“是。”
“需要给你找个帮手吗,”图坦卡蒙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霍普特怎么样,隐匿者的葡萄。”
抓捕暴徒虽然是立功的好机会,但这个过程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丧命,完全是拿生命换功名,她怎么可能让霍普特再卷进如此危险的事郑
不过,这好端赌,图坦卡蒙拉扯霍普特干什么,好像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一样。
他们清清白白,被图坦卡蒙一提,夏双娜突然有种被当场捉奸的错觉,一阵心慌,细细回想,昨晚他们的确有点出格,她拉了他的手,他摸了她的脸,而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抵触和排斥,难道她对霍普特真的有不该有的感情……这种想法让夏双娜感觉害怕和羞耻。
不可能,不可能,昨,她是过分依赖霍普特了。
可那是因为昨晚的霍普特很像图坦卡蒙,有他的深沉霸气,有他的温柔缱绻,有她所爱的一牵
夏双娜隐约嗅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图坦卡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故意这样问,她一紧张就开始绞手指,整个人如立针毡。
图坦卡蒙坐在高高的王座上,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顿时就像明镜一样敞亮了,胸口压着的那口气总算通畅了,唇角抬了抬,嗔怪,“娜芙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见了他,你和他的每句话,我都知道。”
夏双娜猛地抬起头,眼神冷得可怕,“你在监视我。”
“我没有!”图坦卡蒙太阳穴一跳,有些头疼,她怎么还是反应不过来呢,能不能讲点道理,他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扼住,只能把女孩交给他的画搬出来证明自己,“这些画,是你画的吧?”
他的语气中带着期待,也是在问,你爱我,对吧。
画!
犹如晴空霹雳直接劈向娜芙瑞的身体,她僵硬地朝图坦卡蒙手中望去,那几张画有他肖像的纸莎草书画变戏法一样出现在他手里,淡黄的纸卷外侧被她画上了一颗大大的爱心,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
这……这不是她给霍普特的东西吗,为什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