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毁容毒水”事件,杜拉就明白了一件事,娜芙瑞这个女人就是个狠毒的女巫,一生气就会用巫术,上次险些被她“毁容”的惨痛教训还历历在目。
现在看来,这个“女巫”还会起死回生之术……
太可怕了!!!
此时“女巫”正拽着她的胳膊恳求,“帮帮我,我要觐见法老,有很重要的事情。”
她敢不答应她的要求吗?
杜拉极为配合地拿出自己的宫廷出入牌,恭敬递上,夏双娜一把夺过,“谢了。”
然后朝荷鲁斯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卡尔纳克神庙也不太平。
在古埃及,神庙的建造方法是国家级机密,神庙建筑图纸存放于一只镶金木盒中,供奉在神殿最深处,由多人看守,可今下午这份绝密档案竟然在守卫祭司们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经侦查人员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内外勾结的案件。
有目击者看到,一位神庙祭司协助盗贼外逃,地点就是在院墙边一处僻静的花园。
他们更是在花园通向外界的院墙上发现了一个洞,由此基本可以断定盗贼就是携带着图纸从洞里钻出,逃之夭夭的。
此时阿蒙曼奈尔正坐在事发地花园中央的凉亭下,亲自监督搜查工作,而全体有嫌疑的祭司都被传唤过去挨个问话。
宰相阿伊也闻讯赶来。
霍普特站在队伍里,镇静地构思着一会的辞,他不太肯定大祭司是真的在抓神庙内鬼,还是仅仅打着旗号调查是谁放走了娜芙瑞,可无论是哪种情况,他都要做好准备,灵活应变。
前方不远处,地上躺着个巧精致的物件,棱角迎着阳光折射出一道亮光,正好闪到霍普特的眼皮上,他定睛一看,似乎是枚青铜印章。
霍普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袖袋,险些惊厥过去,他又反复望了望,确定地上就是他的章子。
一定是刚才整理他和娜芙瑞留在土上脚印的时候,不下心给掉下了。
在这个危机的节骨眼上,标识身份的东西怎么可以落在这里,要知道那印章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刻着他的名字!
若是被人发现这个关键证据,他恐怕会被认定为神庙内贼,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直接处以死刑。
队伍前面一个白衣祭司不偏不斜正好踩上霍普特的印章,脚底一趔趄差点摔倒,那祭司皱着眉低头寻找了一圈,“什么东西?”
霍普特指尖死死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心里千百遍祈祷众神帮他度过这次劫难。
不知道那祭司到底有没有找见这印章,或是看见了只以为是块石头,总之他抬起头,继续往前走,似乎并不在意。
后来,霍普特印章又被好几个祭司无意间踢来踢去,越踢离他越远,好几次差点被人发现。
全程,霍普特的心就在嗓子眼悬着,万幸次次都是有惊无险,他这心脏一提一放一提一放,后背就蒙上了几层的冷汗,整个人几乎虚脱。
队伍向前缓慢地移动着,霍普特如立针毡,紧张不安,视线一秒钟也不敢离开地上那枚随时可能给他带来毁灭灾难的“不定时炸弹”,多拖一秒,就多一丝被发现的风险。
霍普特的目光不经意往上挪了挪,竟然望见了一个熟人,霍普特的印章此时就躺在那饶右脚边。
霍普特内心狂喜,他果然是受神灵庇护的孩子,无绝人之路,无绝人之路。
霍普特压低嗓音喊人:“莫尼尼,莫莫,尼尼,尼尼”
莫尼尼被肉麻得打了个激灵,扭过头,见是霍普特,立刻摆出一张不耐烦的臭脸,“咋了?”
“我和你换下位置好不好。”
莫尼尼眯起眼睛,向霍普特投去审视的目光,“为啥?”
霍普特羞涩颔首,“那个……我晚上约了个姑娘,总不能迟到吧。”
莫尼尼望着霍普特,嘴角使劲撇了撇,阴阳怪气地咦了一声,活灵活现就是极度嫌弃的那张表情包,霍普特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他的夜晚也需要女人陪?
莫尼尼离队走到霍普特身旁,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滚吧!”
“谢了。”霍普特递给他一个笑容,迅速站到他的位置上。
霍普特长长呼出一口气,悄悄用鞋尖将那枚印章踢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张望了一下四周,趁无人注意到自己,霍普特快速蹲下身将印章捡起,还没有在逃过一劫的喜悦中沉浸上半秒钟,手腕突然被从后边冲上来的一个人死死攥住。
“霍普特,你捡的什么?!”
梅多罗一手抓着霍普特的手腕,一手用力地想要掰开他蜷在一起的手指,将他手心里藏的东西掏出来。
霍普特心中大呼不妙,胳膊朝外一扭,梅多罗吃痛不得不松了手,霍普特迅速把印章藏进怀里,心脏跳得像是在擂鼓,“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