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发生的一系列惊扭转,远在千米之外的夏双娜浑然不知。
等她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到达荷鲁斯宫大门口,就明白大祭司为什么偏要选在几对她动手了。
因为,法老现在根本不在宫里,甚至都不在底比斯。
以古埃及的通信速度,图坦卡蒙恐怕还没有收到她失踪不见的消息。
荷鲁斯宫的侍卫们自然绝不会向她泄露一丝法老的行踪,但这群饶规模明显比往常少了一半,整座宫殿也安静了许多,必然是大队人马跟着图坦卡蒙一起出巡了。
夏双娜担心霍普特被气急败环的大祭司抓住严刑拷打,而此时能救他的人只有图坦卡蒙,她便焦急地在门外等候徘徊,紧张地双手合十,向神灵祈求霍普特平安无事。
没过多久,夏双娜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太对劲。
她的肚子一阵阵往下坠痛,就是亲戚要来拜访的感觉。
刚才一路狂奔的时候呛了不少凉风,再加上一下午剧烈运动,她算好的日子突然提前了。要在现代,这根本就不是件太让人烦心的事情,但在古埃及,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缺乏基本科学常识,古埃及人无法解释女子这种流血不止但又不会死亡的奇怪现象,往往把月潮和魔鬼上身联系在一起,视为不洁和大凶。
古埃及女子在每月的这几,都会找一个屋子把自己关起来,与外界封闭,只留一个窗户取饭食。
夏双娜穿越到这里的四个多月,入乡随俗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她还学会了缝制带子,里面塞满吸水性强的纸莎草和草木灰,每当这时,她都会无比想念自己在现代舒适方便的棉花宝贝们。
古埃及女人在这段时间里不可以务农、开工、更不可以从事任何神圣活动。
也就是,在这特殊的几,“不洁”的她绝不可以见法老。
夏双娜叫苦不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情况紧急,人命关,她不得不硬撑下去继续等图坦卡蒙回宫,更糟糕的是她根本没有带卫生用品,恐怕很快就要血溅荷鲁斯宫了!
不知为何,一向在日子里还活蹦乱跳像没事人儿一样的夏双娜,这次亲戚拜访特别难受,肚子里像是揣着一块冰冷的铁块,拼命地往下坠,身下一片冰凉,连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冰渣,很快她便腰酸腿麻,捂着肚子蹲在霖上。
本以为休息一会就好了,可这疼痛变本加厉,丝毫不见消停,以排山倒海之势了向她袭来,不仅肚子坠痛,还恶心想吐,夏双娜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黑,全身冷汗直冒。
疼感不断升级,渐渐,她的听觉和视觉也都变得模糊起来。
远处隐约传来洪亮的钟声、鼓声和锣声,奏响庄严肃穆的古老宫廷音乐,空中彩旗飘扬,如此大的阵仗必然是法老的仪仗队无疑。
夏双娜疼得脸色惨白,努力直起身子,想朝图坦卡蒙所在的方向一步步挪过去。
她第一次体会到,原来这种疼也是会让人晕过去的。
图坦卡蒙刚从銮驾上走下来,就看到夏双娜一手扶着墙,一手紧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滑了下去。
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上,似乎还在室外,有风徐徐吹过,背景音乐非常嘈杂,每个人的话听着都有些回响,像是隔着另一个世界传来,嗡嗡隆隆的,但无疑是离她越来越近了。
她耳朵里的声音已经混乱得漫溢出来了。
似乎有一道熟悉亲密的声音在焦急地呼喊着:“娜娜,娜娜!”
图坦卡蒙冲上前,让她软软的身子靠进自己怀里。
一阵旋地转,夏双娜猛地感觉自己双脚抬空,身子离地。
就在图坦卡蒙心急如焚地抱起她朝宫殿跑去的一瞬间,夏双娜身下一股暖流扑哧就冲了出来。
夏双娜顿时心跳骤停,大脑一片空白,完了完了完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丢饶问题了,古埃及对月水忌讳的很,认为这是污秽之物……她可能要永远失去图坦卡蒙了。
她不要活了!
图坦卡蒙把娜芙瑞抱进寝宫,立刻唤来了最好的御医为她诊治。
夏双娜面色苍白,从昏厥中醒来后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泡在水里,衣服头发全湿透。
图坦卡蒙坐在床边,担忧地握着她的手,不停地问着:“娜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夏双娜强打精神,朝他挤出一个苦笑,“我很好,死不了你放心。”
这么一疼都把她疼糊涂了,差点忘记正事。
“对了,我刚从卡尔纳克神庙附近经过,里面是不是出大事了。”
“是出事了,你的同乡霍普特被阿伊带走了。”
“啊?”这和阿伊又有什么关系?
肯定又是她连累了霍普特,夏双娜心里五味杂陈,“那霍普特现在怎么样?”
“我已经命令宰相府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