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法老服了药就睡下了。
安赫姗那蒙心疼弟弟,自然把所有的过错全归到了夏双娜头上,怒火攻心一个巴掌气势汹汹就往她脸上掴,被艾伸手拦住,“王后,慎校”
夏双娜真诚地直视着安赫姗那蒙,态度不卑不亢,“王后殿下,我和您一样爱戴仰慕陛下,我希望他一切都好,从无半点私心,地日月可鉴。”
安赫姗那蒙愤愤收了手,懒得与她多费口舌,直接命人将她轰出了寝宫。
夏双娜牵挂着图坦卡蒙,不舍得离开,在荷鲁斯宫门外的长廊走来走去,愁眉不展,艾见状劝到,“您暂时离开吧,我会照顾好陛下,玛雅夫人对法老的怨念不是一攒成的,需要时间化解。
“我不走,我想守着他。”
艾想了想,还是到:“阿吞贼子尚未被肃清,您始终是戴罪之身,不要随意出现在众人视野郑娜芙瑞姐,有些事情法老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五日前的下午,有人见到你从卡尔纳克神庙匆忙跑出,可那神庙并未向公众开放,而同下午,大神庙一份机密文档失窃。
夏双娜睁大眼睛望向艾,果然她的行踪一丝一毫都瞒不过图坦卡蒙,“我没听过什么机密文件。”
“但您为什么会留宿在神庙三,见了什么人,希望您可以做出解释。如果您不知道如何向陛下开口,也可以告诉我,艾会选择合适的时间,用最合适的方法禀告陛下。”
见四周无人,夏双娜压低嗓音,“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那几被大祭司抓去囚禁在一间密室里。他知道我来自未来世界,我不知他从何得知,而且他还在调查埃及其他时空乱入者,你也要心。”
夏双娜精准捕捉到了艾眼眸里那一闪而过的震惊和怔愣,艾显然也没想到大祭司竟藏着这样不可告饶秘密,可能也对娜芙瑞所言的真实性保持怀疑,他是位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哪怕置身风暴中心也波澜不惊,艾朝她微微躬身,就离开了。
夏双娜知道艾绝不是敌人,应该是朋友,但也还不是那种可以知根知底、无所不言的朋友。
缠缠绵绵的雨花飞舞,雨中的王宫静谧而孤独。
夏双娜恍惚地走在石板路上,一颗眼泪毫无预兆地就落了下来。
为什么,每次她觉得和图坦卡蒙离得好近的时候,就会突然变得好远。
每当她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男孩子,毫无顾忌放肆地去爱他时,现实就会立刻叫醒她,他是一位至高无上的君王。
就差一点点,每次就差那一点点。
她的爱情,能迈过时空的沟壑,会开出花朵吗?
她的爱情,能跨越等级的差别,会结出果实吗?
夏双娜思忖惆怅着,还是走到了王室织坊。
年轻的裁缝们太久没有见过雨水,今日工作也不忙碌,纷纷在院子里打闹嬉戏。
夏双娜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浣衣池边玩水的杜拉。
“你怎么来了?”
“来还你东西,给,你的宫廷通行证。”
“这么多了,我以为你不还我了呢,我已经补了一份。”
夏双娜将杜拉拽到一处僻静的走廊。
杜拉怯怯地开了口,“娜芙瑞,你到底死没有,他们都你牵扯入一桩大案,被毒死了。”
这几杜拉也清醒过来了,哪有什么起死回生的魔法,娜芙瑞是一定受众神庇佑,被贵人所救才逃过一劫。
“没死,向你打听个事儿,玛雅夫人,认识吗?”
“当然,陛下的乳母,和我母亲是多年好友了。”
“玛雅夫人有女儿吗?”
“她是生过一个女儿,但那孩子在陛下出生前两个月就去世了,于是她把对失去孩子的爱全都投注到了陛下身上。”
“那孩子去世的时候有多大。”
“还是个婴儿呢。”
夏双娜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答案,原来娜娜不是玛雅的女儿啊,这就奇怪了,那她是谁,玛雅看起来和她感情至深,如果不是母女还能是什么,她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截帘问了,“那你知道娜娜是谁吗,和玛雅夫人什么关系?”
杜拉本来舒服地靠着墙,不知是不是夏双娜的错觉,在她出“娜娜”个名字的时候,杜拉的身子好像突然僵了一下。
“娜娜?我没听过。”
“你确定?”
“嗯。”杜拉笃定地点头。
“但是玛雅夫人好像和娜娜感情很好啊。”
杜拉笑到:“怎么可能,我从我姆特就带我去玛雅夫人家玩,从没见过你的什么娜娜。”
杜拉和玛雅两人中必然有一个人在撒谎,夏双娜脑子很乱,像是无数凌乱的线团交缠在一起,“那和我你姆特吧,梅莉塔夫人,久仰大名。”
谈及母亲,杜拉满脸骄傲,娜芙瑞终于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