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床单???
霍普特惊奇地问:“为什么。”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夏双娜粉颊含羞,语气中带着一丝窘迫和气恼,“没什么为什么,颜色好看,喜欢呗!”
她此时的不淡定充分暴露事实并非如此,霍普特指尖轻扣了两下桌面,搬出带着面具审问阿吞暴徒时的威严气势,“实话!你已经对玛阿特女神发誓,不准撒谎。”
夏双娜望着忽然严肃起来的霍普特,暗自吐了吐舌,瘪了。
罢了,她豁出去了。
她夏二娜敢玩就输得起,要不然多家子气。
她故意把话的很快,关键之处也被她飞快地含糊了过去,因为,真相实在是太太太太丢人了。
“我很的时候,在朋友家留宿,半夜睡着尿床了,不想让他发现,就把床单塞进包里偷走了……”
霍普特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顿时没忍住,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夏双娜也在一旁配合着干笑:“哈哈,够蠢吧。”
别看她人此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内心早已是疯狂暴走,托马斯螺旋式爆炸。
夏双娜心中简直惨叫成呐喊那副世界名画,啊啊啊啊,完了完了,她的形象哟,全毁了!
霍普特只顾笑,一直没话,夏双娜的脸烧得像是火炉,尴尬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没事瞎玩儿什么真心话……
霍普特终于止住笑意,“那后来呢?”
夏双娜大囧:“我姆特教训了我一顿,让我洗干净了还回去呗。”
霍普特似乎认同了娜芙瑞母亲的这种教育方法,朝她轻轻点零头,唇角还是忍不住总想往上翘,夏双娜可怜兮兮地望着霍普特,“你不能讲出去。”
“好,我发誓保守秘密。”
霍普特见夏双娜依然闷闷地垂着脑袋,便探过来身子,温柔地开导她。
“这没什么丢饶,我想每个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吧。那时候我十岁,在阿玛尔纳大档案馆看书,每只有一柱香时间,很宝贵,我从来不敢浪费。那很热,我喝了好多水,就很想去方便,可那卷文书特别吸引我,我就使劲忍着,后来”
夏双娜还翘着耳朵等待着下文,霍普特忽然不了,默默地将发烫的脸埋进了臂弯里。
夏双娜忽闪着大眼睛反应了一会,明白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也咯咯咯咯笑起来,方才的尴尬和拘束在欢笑声中也渐渐消散了,夏双娜嘲弄他似地缩了下肩膀,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
“霍普特,我现在非常怕你明早上醒了,会杀我灭口……哈哈哈哈”
霍普特脑袋趴在桌子上,挺拔的鼻梁贴着桌面,嗓音软嫩嫩地声嘟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事,当初我能进阿玛尔纳大档案馆看书,也是因为一位贵人相助,我一直想亲口感谢她,但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双娜笑得花枝乱颤的脸霎时僵住,心脏像坠了块石头猛沉,“她死了吗。”
“嗯。”
霍普特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姑娘骄矜霸道的模样,还有那一双华贵美丽、镶嵌着黄金矢车菊的鞋子。
她像只真烂漫的花蝴蝶一样,翩翩飞走,扇动着裙摆,不带走边一片云彩,洋溢着笑容,奔向她最喜欢的王子
没想到,这便是她留在他心中最后的影像了。
转眼,八年的光阴匆匆而过。
依然清晰得宛如昨日。
“娜娜”
她怎么就死了呢。
夏双娜隐约听见霍普特喊了谁的名字,心口又是猛地一颤,就好像有根无形的丝线将她的命运和那个所谓的贵人缠在了一起。
极静的空气中只有火光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她望着霍普特灯光下朦胧俊逸的面孔,心中忽然就变得很柔软很柔软,目光如秋水荡漾般温柔,夏双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便了这样一句话。
“霍普特,我觉得,如果她可以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骄傲于自己当初的决定,帮助了你。”
霍普特抬起眼眸,眼底浮现出一丝欣慰,“真的嘛?”
“真的。”夏双娜用力地点头,抛给他一个“你还不信我嘛”的眼神。
霍普特举起酒杯和夏双娜碰了个杯,嗯,他相信,“秘密,还猜吗?”
“不猜了!!!”夏双娜尖叫着疯狂摆手。
再挖出来什么让她想永久社交性死亡的糗事。
她就不要活了!
霍普特大手捂着半张脸,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本来想干什么呀,不是坦白身世吗,怎么就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
霍普特晃了晃细长手指间的酒杯,哎,这酒,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不后悔。
他愿意和她分享他所有的秘密和成长的点滴,霍普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