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球咕噜噜滚到了一旁,浑身都在流血,一动不动躺在仍在不断蔓延的血海郑
临终前,短暂的人生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快速回放,幸福甜蜜的前九年,如同噩梦的后十年。
梅多罗如痴如迷地望着眼前的画面,如同泡影般浮现又破灭,最后一幕,不是他痛恨的父亲,亦不是他想念的母亲,而是一封信,幼时的他曾经在包里翻到过这封信,但完全没有留意直接扔掉了,读着那文字几乎可以想象到写信人紧张又羞涩的表情。
“塞罗尔,我从没有父亲,所以我能理解你没有姆特的感受,我想你也是个会深夜在被窝里偷偷流眼泪,渴望被爱的男孩吧,我们互相陪伴,做朋友好吗?”
后面没有署名。
梅多罗似乎是被这横插的一幕惊骇到了,涣散放大的瞳孔圆睁,手突然向上伸起,像是急切地希望抓住什么,可最终什么也抓不到,头一歪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