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有了。
父亲的爱,更是被他亲手毁掉了。
母亲呢,若知道了他不是她的亲生孩子,罗茜不知道要悲痛成何种模样,怨恨他这个骗子到何种地步。
友谊,岌岌可危,建立在欺骗的基础上,就像是流沙上的繁华城市,顷刻间就会覆灭。
他一定要死守这个秘密,一旦泄露,他便一无所有了。
直到肚子咕噜乱响,肠胃绞痛着抗议,霍普特才想起来,这三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一股清甜的香气在屋里弥漫开。
霍普特冲到桌前打开食盒,抓起里面的东西,连糕点上用蜂蜜写了什么字,画了什么图案都没看清,就全部送进了嘴巴里,他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满满当当,噎得口腔里一丝空地不剩,连嚼动都很费力,但他还是硬咽了下去。咀嚼的动作触动了泪腺,泪珠再次不受控制地滚落,咸苦的泪水流进嘴里,混着食物被他一同吞进了腹郑
第一层很快见磷,霍普特又拿出第二层狂塞,他只感觉依朵做的点心真好吃啊,他要多吃几口,恐怕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夏双娜回到王宫,想去探望图坦卡蒙,一路上近卫兵少了好多,刚进寝宫的大门,无声无息间,门后窜出一个影子,一双胳膊就将她搂了过去。
然后脑袋趴在了她的肩膀上。
夏双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想叫有刺客,但哪个刺客能干出这么幼稚的事,她鼻子一酸,转身就投入那饶怀抱,“图图,你终于醒了!”
“刚醒,”图坦卡蒙紧紧抱着她,“好久都没有睡这么舒畅了。”
三,快三,他睡了快三,终于醒过来了,夏双娜喜极而泣。
图坦卡蒙帮她抹掉眼泪,“怎么又哭了?”
他的手掌轻柔地捧起她的脸,目光温柔地扫过她的五官,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夏双娜被他搞得有点不好意思,“看我干嘛,我脸上有面包屑吗?”
图坦卡蒙摇头,“这几感觉到你在我床边,好想看看你的样子,却怎么都睁不开眼睛,娜娜,我很想你。”
情话得猝不及防,夏双娜羞涩地颔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图坦卡蒙,我漂亮吗?”
古埃及美女好多,安赫姗那蒙和迪米特丽都是各有风韵的绝色大美人,还有她那对侍女姐妹花,颜值也绝不在她之下,夏双娜不自卑那是假的。
图坦卡蒙手指在她眼下轻轻划了一圈,意思是,你黑眼圈好重哦。
没能等来期待的赞扬,夏双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还呢,你自己睡得香,我和艾能睡着吗,我熬了两个晚上,给你做了几条高腰的裙子。”
这家伙臭美死了,伤口没有一个月长不好,他肯定又不愿意露出伤疤给别人看,她新制的百褶裙腰部以上,布料加厚有衬层,可以防止他撞到伤口弄伤自己。
图坦卡蒙唇畔含笑,“娜娜,我很欣慰,你展示出的勇气和智慧让我惊喜,我从未想过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独当一面帮助我。”
夏双娜听出图坦卡蒙的不仅仅是做衣服这件事。
“你都知道了。”
“嗯,艾每都在床边给我听,我虽然没回应,但我都记住了。你那问我,会在霍普特和纳克特敏之间怎么选,你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我都不会抛弃。”
图坦卡蒙也是有情有义的人,他是如太阳那般温暖强大、璀璨耀眼的男人,不屑于用阴狠手段,更不会毫无理由制造杀戮。
夏双娜欣喜得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图坦卡蒙又道:“你也不要觉得艾狠心,艾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他不知道一件事,那午后,那把匕首捅过来的时候,是我推开了霍普特。”
这个细节连霍普特也没有告诉过夏双娜。
完全可以认为,这一刀图坦卡蒙是替霍普特挡下来的,这伤也是替他受的。
夏双娜不觉得图坦卡蒙和霍普特的君臣感情好到以命相护,“你为什么会救他?”
“我不知道,就像是一种本能。我第一次见他时,他送给我一支阿布萨特的白莲,那时我就觉得他身上有吸引我的东西。”
夏双娜心想,图坦卡蒙指的应该是霍普特的才情和气质,金子就算是埋在沙子里也会发光。
霍普特昨日可是立下汗马功劳,夏双娜不遗余力开始吹捧,“你是没亲眼看到,昨霍普特有多飒,阿伊被他轰得晕头转向,不出一句话,活活被气得发病,现在还昏迷不醒呢,真的特别解恨!”
夏双娜着嘻嘻笑出声。
图坦卡蒙凝视着她,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娜娜,你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