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尼一溜烟似地跑回来。
“阿尔巴妮是我姆特的同门师姐,是个治疗不孕症的专家,住在赛卡鲁城,有一家诊所。”
余蔓可的调查此时也有了结果,“就在海莲死亡的四天前,她曾乘船离开底比斯,目的地就是赛卡鲁城,她会不会是因为久久未能怀孕,慕名找阿尔巴妮看病,但这很正常,对霍普特有什么帮助?”
赛卡鲁城离底比斯有一天的路程,来回一趟可就是两天,现在他们要与时间赛跑。
案发地是在卡尔纳克,不知道哪里来的密信却指向另一座城镇,这不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吗,万一是虚假消息,故意误导他们呢。
他们绝不能轻易上当。
他们盯着当晚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收获,说不定把时间线拉长,真的会有转机呢。
余蔓可一时拿不定主意,“这样吧,我去问问霍普特。”
余蔓可为霍普特带去了可口的食物,霍普特在吃的时候,余蔓可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我和你妹妹、莫尼尼还有杜拉在商议怎么帮你,有人给我们送来一根箭,上面缠有一封密信,说,如果想救你,就去找一位叫做阿尔巴妮的不孕症医生,你知不知道这个送信的可能是谁,什么目的。”
“阿尔巴妮,我听师父说过,是师母的朋友。”普塔莫斯也就随口一提,霍普特记性好就记住了。
霍普特又问:“那支箭可以让我看看吗。”
余蔓可将那根箭递给霍普特。
霍普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隐匿者的箭,原来是椰枣,或者说,是阿伊,是阿伊在帮他!
只可能是阿伊了。
霍普特鼻子猛地酸涩,原来父亲没有抛弃他。
不是吵架吵得要断绝父子关系吗,现在又在弄那样!
父亲还是爱他的,霍普特眼睛里倏然蒙上一层薄雾,“那你们就听他的,去找这个叫阿尔巴妮的女医生,问问她最后一次见海莲是在什么时候,海莲有没有什么异常,她的死会不会另有隐情。”
霍普特抓着栏杆,突然用力地恳求,“蔓可,请你帮帮我,我不想被当做罪犯,我不想在监狱里待了,我不想被师父误解!”
前些日子他颓废得自暴自弃,此时终于燃起希望,余蔓可欣慰得流出了眼泪,“好,我一定全力帮你!!”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他们。”霍普特笑容温柔。
“没关系,你帮过很多人,你的善心结出了果实,现在是我们回报你的时候。”余蔓可也朝他明媚一笑,然后扭头离开。
霍普特久久注视着她的背影远去,直到再也望不到。
余蔓可回去就给朋友们分配任务。
“霍普特让我们去找阿尔巴妮,但是我还需要留在底比斯随时注意动向,你们谁能帮忙跑一趟?”
“我去。”奈芙依朵自告奋勇,她不会放过这个救哥哥的机会。
莫尼尼接话,“我也去,我和奈芙依朵一起,可以照顾她保护她。“
余蔓可点点头,“好,那我和杜拉就留在底比斯,你们有什么发现,我们用它联系。”
余蔓可拍了拍八哥黑亮的翅膀,“小石头,拜托你了!”
第二天,太阳快要落山时,莫尼尼和奈芙依朵就到了赛卡鲁,阿尔巴妮医术高超,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阿尔巴妮的诊所。
院子里围满了看诊的人,助理告诉他们,要想看病需要等到三天后了。
莫尼尼带着奈芙依朵,直直闯进诊室,大喊,“阿尔巴妮阿姨,我是莫尼尼,我来拜访您了!”
阿尔巴妮从草药堆里抬起头,看到同学的儿子,破例让他们插队看诊,阿尔巴妮把莫尼尼和奈芙依朵单独带进贵宾室,给他们拿了果汁和饼干,客套道,“尼尼,上次见你还是个小孩子,一眨眼长这么大了。”
阿尔巴妮目光又落在奈芙依朵身上。
“你结婚了,这是你妻子吗,长得真美,梅莉塔真是的,都不通知阿姨,怎么你们怀不上孩子吗,你姆特治不了吗。小姐你看着年纪不大吧,着什么急,你们有房事多久了?”
阿尔巴妮拿笔准备记录。
奈芙依朵骚得满脸通红,小脸几乎缩进脖子里,莫尼尼也尴尬地咳了咳嗓子,“不是的,你误会了,她不是我的妻子,我们是想来向你打听个事。”
阿尔巴妮问:“什么?”
“你十天前有没有接待过一位贵族妇人,叫做海莲,是卡尔纳克第二先知的妻子。”
听到那个名字,阿尔巴妮眼中闪过一道慌乱的光,“没有没有,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来我这里。”
“可我刚才问了,你的助理说有一个下午,你清走所有患者,为一位衣着奢华的大人物接诊,她是谁,不是海莲吗?”
“不是不是。”阿尔巴妮装作轻松地摇头。
“那是谁?”莫尼尼表情庄重,“阿姨,海莲死了,如果你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