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双娜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手臂缩在胸前,腿蹲坐着,正蜷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她头昏脑涨,腿脚酸软,后背刺痛,不舒服得要死掉。
她想伸展一下手臂,谁知刚移动胳膊肘,就嘭地一声打到了什么坚硬的表面,痛得她凄厉地喊叫,可只能发出呜呜的低吟,因为有一团麻布紧紧塞在她口中。
“唔唔唔......”
这是怎么了!?
夏双娜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她艰难地用手探索周围,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很小的房子里,四壁摸着很光滑,还呈现一定的弧度,浓郁的酒香从自己头顶、脚下、左边、右边,四面八方窜进鼻子里,夏双娜感觉手沾上了什么液体,小心地闻了闻,是一些酒液。
她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房子,而是一个容器,一个圆木桶,准确说是一只用过的酒桶,而自己正被关在桶里!
夏双娜顿时毛骨悚然。
夏双娜依稀记得自己方才遇到袭击,然后就昏迷了,不知怎么就被塞进了这里。
头顶盖子密封得严严实实,留有一个孔,让她不至于被憋死,孔很小,只够她两根手指头探出去,很弱的光,从小洞里透进来。
外面似乎有一男一女在议论。
女声说:“杀了她。”
男声说:“主人交代了,把她带回去,一根汗毛都不能伤。”
那个女人语气不悦,“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夏双娜听出那个女人的声音好像韩努特的声音,就是王后身边的那个大侍女,韩努特。
男人又开口,态度恭敬了很多,“主人交代过,我必须......”
主人?韩努特和这个男人共同的主人吗,难道是安赫姗那蒙,王后为什么这样对她,他们的主人到底要不要杀了自己。
夏双娜机警地竖着耳朵继续听,弄清形势之前不敢弄出一丝动静。
“好吧好吧,快点把她带出去吧。”韩努特表面妥协了,心里却阴狠地盘算着,一路上有的是时间杀掉她。
图坦卡蒙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往旁边摸,结果摸了个空。
图坦卡蒙猛地从草地上坐起来,“娜娜。”
图坦卡蒙在河边找了一圈,又返回她的卧室找,她也没在卧室,图坦卡蒙焦急地喊:“艾,娜娜不见了!”
士兵们挨个帐篷逐一排查,都没有她的半分踪影,图坦卡蒙这下真的慌了,今晚军事会议结束后,他到夏双娜的帐篷里没找到她,问她的侍女也不知她去向时,他也没有这样的慌乱,图坦卡蒙有一种很强的预感,如果今晚找不到她,他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封锁军营,一个人也不准放出去!”
此时,一辆驴子拖着的板车向营地出口驶来,一人驾驶着马车,一人在马车上坐着,扶着一个大酒桶。
值夜的哨兵照例检查,“干什么的?”
男人恭敬道:“我们负责运送酒饮,送桶出去。”
上千人的军营,一天对酒饮的需求量巨大,哨兵正要放行,就看到板车上的大桶掉了下来。
夏双娜翻动身体,让木桶朝板车边缘滚动。
木桶重重摔到地上,可它质量真好,竟然完全没有摔碎,倒是把夏双娜的骨头快摔散架了,夏双娜忍着疼痛,手脚并用,让木桶左右晃动,同时唔唔呻吟,希望这动静能被哨兵听到。
男人一惊,立刻跳下车,用脚固定住木桶,招呼韩努特帮忙把桶抬上去。
哨兵狐疑到,”很沉吗?”
男人解释,“这里面的酒大人们不爱喝,我运出去倒掉。”
哨兵没有再多追问,放了行。
他们前脚离开,法老的传令兵一路狂奔过来,高喝,“法老有令,不准任何人出入,你们有没有放人出去,是个女人!”
“刚出去两个运酒的小兵。”
“快追!”士兵们驾驶马车,飞速地追了出去。
驴的速度没有马快,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就要被追上了,男人突然阴险地伸手,将韩努特用力推了下去,这下板车上的重量减轻,速度快了很多。
韩努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头朝下摔了一嘴泥。
她立刻奔跑着追赶他们,“等等,等等!!”
男人回头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女人有仇,想杀了她,我怎么可能会带上你。
韩努特发现追不上车,无措地想躲起来,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追上的士兵死死按住,士兵拽起她的头发,那张脸模样还不错。
“这就是法老要找的女人吧,带回去交差!”
听说找到了,图坦卡蒙狂喜地跑到门口迎接,看到是韩努特,满腔欢喜顿时变成了失望和愤怒,“韩努特,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努特面不改色,“陛下,是王后殿下担心您,派我过来照顾您。”
艾直白地戳穿她的谎言,“是吗,韩努特女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