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就是暂时存放粮食的场地。
从莒国抢回来的粮食,晒干之后,都拉进城内,屯放在了这里。
此时,偌大的坊市场地上,粮食已然堆积成山!
调来的坊市吏们,正指挥着民夫,将一袋袋粮食称重,然后背负到粮仓内,倒在仓库里。
坊市吏照常拿着俸禄,田家公子会在结束的时候,给他们一枚刀币一天的额外酬劳。
而那些民夫们,则是一天五十斤粮食的酬劳。
田氏公子出了高价,民夫们自然干的卖力!
不要以为一天几十斤的粮食,是一个很低的报酬,需要知道,这个时候一亩地的产量,只有百十斤罢了。
就这,还是上好的田地,若是山坡、离河水远的地方,天时对劲的时候,也就是几十斤产量罢了!
他们做一天,就有几十斤粮食,只需要做了十天,那么足够一家人省吃俭用一年之久!
其城。
城主己橙看着城下蔓延而过的庞大人流,只吓得瑟瑟发抖。
“速速关闭城门,速速关闭城门!”
莒国自从对齐鲁服软之后,已经近二十年没有打仗了。
长久的安逸生活,磨垮了一代人的胆气。
自从己橙做了其城大夫之后,莫说是征战了,就连狩猎,他都不怎么去的。
是以,此时见到田白有意炫耀之下的“庞大”军容,早就两股战战,几欲胯湿双襟了。
若不是己橙两条腿实在是发软的厉害,他早就逃下了城头,躲在内室里面……
城门吏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君主心中止不住的腹诽道:果然是鲁人说的,肉食者鄙啊!
他虽然鄙夷不止,但是,还是回答道:
“县君放心,四门城门早已关闭了!”
“那就好,那就好!”
己橙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听闻城门关闭了,内心的慌乱才稍微平复了少许。
“司马呢?司马……”
己橙又嚷嚷起来。
县司马为何不在,他不是要掌管城内军卒的么!
这个关键时刻,这小子也不知道护在自己左右,亏得自己当初还提拔他,让他这个外姓人,做了其城的司马呢!
城门吏对己橙的感官更加的不堪了。
他脸上的鄙夷之色,已经越来越甚,但是,人家是公族!
己橙可是公室子弟,生来便是位高权重,他纵然不岔,又能如何?
彼等生来便是公卿,便是他们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顶峰!
……
城门吏低着头,回到:“县尊,城司马去了南门,那边正对鲍氏子的大帐,是你让他去了的,你忘记了吗?”
己橙一楞,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这么说了的!
……
城外,鲍息站在战车边,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笑道:
“其城倒也雄浑,算的我齐国三等城池了!”
一边的鲍安点点头:“君子说的是,这其城原本是莒国正对鲁国的前线,是以城池修建的挺是高大的!”
鲍鱼轻笑:“然则彼等城池虽高,卵子却是缩了的!”
莒国人缩没缩卵子,鲍息不知道,但是,这其城的城主,却是一个胆小之辈!
他与田白商议的是,以小部兵马监视其城,若是其城城主敢派遣卫士出城迎战。
那么他能够吃下,就吞下这一股敌人,若是不能,则带着这些人兜圈子,田白会组织了士卒之后,赶来助战的。
只要他们吞下了其城不多的护卫,那么就可以乘机占据了这里。
虽然,田白没打算现在就对着莒国强攻,但是,先行楔如一枚钉子,总是占有优势的不是!
哪知道,其城的城主,竟然在鲍息到来之前,早早的就紧闭四门,摆出了一副严防死守的架势……
却是将城外的广袤地方,送给了齐军。
……
鲍息简直没被己橙的操作给秀逗了。
这家伙,真不知道是说他审时度势的好,还是说他胆小如鼠的!
他不过是带着五百士卒,便看住了一个偌大的其城……
这可是莒国边境重地啊!
……
此时的田白,已经出了其城范围了……
他骑在马背上,身后是田豹架势着战车,跟随在田白身边。
“白,你可要小心了,万万不可摔了下来!”
田豹一脸紧张。
齐恒公当年救援燕国,与孤竹国大战的时候,便带回了很多孤竹国的奴隶。
孤竹国不修战车,士卒都是骑乘战马作战的。
他们在马背上反铺一块兽皮,就这样上阵杀敌。
这些俘虏带回来之后,齐国人不是没有看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