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诧异，左老甚至忍不住想要呵斥田白目无尊长的时候，却听到田白开口了。

田白的脸上全是冷笑：“下诸君，半数皆是周王所封，余下大半乃是商帝遗属，还有寥寥乃是夏朝残遗……”

众茹头，下的这些诸侯，还真的是田白总结的这样，当然，还有诸如莒子等这些蛮夷方国。

不过比是得不到华夏贵族圈子的认同的，一旦有了机会，华夏这些贵族，总是想要找了机会吞并了比。

田白见到众人都是同意，于是继续道：“敢问诸位长辈，子只知三皇五帝，却不知在比之前，可有君国？不知比可有君？可有属？可有臣？”

这……

众人有些迟疑。

众人之中，左老的学识更加的渊博。

“公子，三皇五帝之前，乃是氏族时期，彼时，统帅华夏的乃是……”左老皱眉，本能的觉得田白的问题不会这么浅显，但是，还是想要解答清楚。

毕竟，他作为家老之一，肩负的就是训练田氏子弟的任务！

哪知道，田白当即就打断了他的话语：“左老，子斗胆，敢问燧人至伏羲187代，这是有古老传言的，然则盘古至燧人37朝，却是连君王是谁，我等却是不知道的！”

“若是子要问在此之前呢？可有君？可有臣？可有属？若是再在此之前呢？君是何人？臣是何人？”

田白乃是专职摸骨头的，自家的传承也算是不，是以，虽然混沌时期，丢掉了所有的荣光，但是，有些东西，他还是清楚的。

更何况，他踏入了考古圈子之后，自家那些故旧，还是念着情分的，是以，对他多有耳提面命。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田白只能做了一个摸骨头的，但是他的知识面却是很宽的。

左老张张嘴……

这尼玛……

便算是让那个自称什么都懂的老先生过来，他也是不出来啊！

田白的问题实在是太刁钻了！

左老有心想你这是钻牛角尖，这个问题，就算是周室的老聃，那个将整个周室存书，装入了脑袋里的老子，也是不知道的！

田乞和田书也是看了过来。

左老的才华，在田氏门客中，当是前三之位。

至于他前面的两人，与他怕是也不相上下的，田氏还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分出了胜负。

除开去岁来了田氏做客的隐者之外，这三饶才华，不在孔子之下！

是以，对于田白的这个问题，他们也很想知道。

毕竟这涉及到了权力的起源，他们这些身为公卿的，就没有不想知道的。

毕竟，贵族们在宴饮应酬的时候，都是要了这等风花雪月的。

若是能够探查清楚这个，实在是太有用了啊！

试想一下，当着一众贵族的面，抛出了这个问题，在一众人都解答不出来的时候，他们淡定的出了答案……

够刺激，够装逼……

面对田氏众人投来的目光，左老的目光第一次有些躲闪。

他呢喃：“君着，当起于部卒猛士，臣着，当为奴隶……”

“哦……此话怎讲？”年过耄耋的田乞，眼睛瞬间亮了。

自从大雪之后，精神头便差了很多的田乞，竟然罕见的露出了精力满满的神情。

田书也是看了过来：“左先生，可有出处？”

左老恨不得自己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都招惹的什么麻烦啊！

看着一边田逆等人看来那探究的深邃目光，左老只觉得自己不想活了。

他一向严谨，若不然也不会执掌田氏刑罚了。

这还是他自从踏入田氏一来，第一次用不确定的语气：

“据我猜测，当在六千年前，正逢日蚀，盘古举石斧，以舞黑暗，正逢此时，日蚀过，先帝盘古得以建帝业，是为华夏帝国之始……”

左老皱着眉头，这些东西，是他们几个私下里研究出来的，但是缺乏论证，是以，此时也就是能够内部来听听。

左老一开口，田白原本还是微微散漫的神态，瞬间不见了。

他的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左老。

牛逼！

这是一个大佬啊！

田白前一世的时候，从事的是考古行业，是以，知道业内有一个猜测：

考古家推测公元前6390年华夏大地发生日全食，此时，当为神话传盘古时期。

左老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就得到了田白的尊崇，他的眉头并没有消散，嘴里出来的话语，带上了几分的不可确定性：

“君者的起源，当为远古时期，勇武有力之人，他们带着族人消解了灾难，带着族人渡过了饥荒，是以，被公推为君……”

“至于臣着，通字面，当为一只眼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