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他认真的点头。
田七顺手又掐了一个,别在自己的另一侧耳朵上。
“白,我倒是不明白,他既然是鲁国公族,乃是实打实的公孙,为何还要远来我们齐国求官呢?”
臧氏可是刚刚从公室出来没多久啊!
要知道,臧叔纥的父亲,可是公子呢!
就算是,到了他那一代后,是国君的堂兄弟,但是,怎么滴也是至亲公室啊!
这样的关系,又为何要远离自己的国家呢?
田白嗤笑:
“臧氏本是鲁国大族,封地在臧,他个子有点,人称矮多智,素有圣饶称呼。”
“那这么厉害,自然不该离开鲁国才是啊!”
田七走到了田白身边,坐在了即将腐朽的点将台边。
当年的点将台,搭建的台子都还在,但是,却不见上面发号施令的将军了。
“臧氏世袭鲁国司寇之职,六十五年前,高厚围困臧叔纥与防地,叔梁纥孔子之父率领甲士,夜间突袭,送他出了重围,于是得到了臧父的看重,成为了臧氏的家宰。”
“可是那一个创下了儒家的老先生?”
田七自然也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玩物,家族的培养不会让她专精某一方面,但是全面系统的了解这个世界,却是必须的。
孔子虽然落魄,但是,怎么滴也是大家出身,算是士族了,又创下儒家,如此,田七自然是知道他的。
“对!”
田白点头。
田七诧异:“儒家巨子,可没了臧武仲的好话啊!”
这是自然,孔老夫子将这人黑出了翔。
论语中数次言及臧武仲:
知智之难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于鲁国,抑亦有由也,作不顺而施不恕也自作自受、活该之意。
“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要挟君,吾不信也。”
老夫子可不单单是喷臧武仲,更是连人祖父也一并喷了:
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下展禽展禽即柳下惠,废六关,妾织蒲,三不仁也。作虚器,纵逆祀,祀爰居一种大的海鸟,三不知通智也
臧文仲居蔡家养大龟,山节藻梲居处奢华,越等僭礼,何如其知明智也
臧文仲其窃位者与!知柳下惠之贤而不与立也。
更有恶毒言语记载与孔子家语:
臧氏家有守龟焉,名曰蔡,文仲三年而为一兆,武仲三年而为二兆,孺子容三年而为三兆,凭从此之见,若问三人之贤与不贤,所未敢识也。
田白笑着将孔子臧武仲的话语学给了田七听。
田七听完之后,不由得嗤笑出声:
“臧武仲很是贤名,叔父穰苴公去世那几年,齐国军心涣散,还是此人一手维持的。”
这是自然的。
战国策这么形容臧武仲治理齐国的那几年:
“其民无不吹等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蹋鞠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
至于臧文仲的贤名,已经无需了,可以历史贤臣榜,此人稳妥能进入前二十!
田七懵懂:“既然臧氏如此厉害,为何那位巨子,还要如此污蔑他?”
田白看着脚下的高台,看着斑斑锈迹的点将台,叹息一声:
“此事来话长!”
田七朝着田白靠了靠:“你所喜欢的,我便愿意听,我想听你……”
田白的心一怔,一种酸楚,涌上他的鼻端。
只可惜这个两世为饶大雏男,反倒是开口道:
“孔父叔梁纥六十六岁的时候,因为只有一个跛脚儿子,是以,想要纳妾颜氏女,但是,于礼不合,鲁国朝野不同意。”
田七瞪大了眼睛:“六十六岁,求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就凭他是公孙的管家吗?”
田白苦笑,他继续道:“颜氏诸女都不同意,只有女颜徵时年年方十二,她同意了。”
“这是遭雷劈啊!”
田七已经忍不住了,若是那老头在她面前,她一定要给他一剑!
让你去犯贱!
这尼玛都太爷和重孙女了都!
……
田白扶额,这件事,当真是不好听的。
当时叔梁纥是臧氏的家宰,而那颜氏只是地方一个普通富户,还不曾踏入了士人阶层。
颜氏哪里有得选择的余地哟!
况且,周室规定,男子嫁娶的年纪当在1664岁之间,女子婚嫁的年纪当在1449岁之间。
凡是在这个范围之外的,都是不合礼仪的,孔子的父亲叔梁纥迎娶颜徵在时已66岁,故称之为“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