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取道冣地的商旅正在减少,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冣地依旧是齐国最大的货物集散地之一!
田白的嘴角勾了起来。
冣地乃是通往晋国的交通要道。
他在莒地的食盐,只要想要卖到了晋国,那么要么从冣地而走,要么只能缴纳了更重的税务,从卫国绕道的。
而每多经过了一个国家,附加给他的税收银钱也就越多,这么一来,他的利润空间就被大大的挤占了。
要知道他若是卖的太贵,销量就要大肆下滑的。
冣地能够给他免税,这么一来,只要解决了国高二卿之后,他在齐国境内几乎就不用交税了。
如此,他不但利润空间更大,更能挤占了魏氏池盐的份额!
……
两位大夫离开田氏庄园的时候,整个人都东倒西歪了。
两人满嘴胡言乱语,眼神昏沉。
在下饶搀扶下,他们爬上了自家的战车,然后就像是死猪一样,倒头就睡。
待到了臧武台的时候,两人却是一摸脸,扶着车轼站了起来。
他们虽然腿脚依旧有些发飘,但是,眼睛中却再也不是刚才的那种浑浊,而是带上了五分清明。
“家主。”
圃纬身边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开口道:
“家主,方才我们在庄外等待的时候,曾有田氏人前来查看我们的货物,当时我们想要阻挡,但是又怕坏了家主的大事,是以只得任由那人查看。”
冣通心神一动,开口道:“那人是不是约莫三十来岁,颌下是短须,手臂上带着一道刀疤?”
管事忙不迭的点头。
圃纬愣住了:“老兄弟你认识此人?”
冣通摇摇头:“田氏乃是大族,若是族中重要人物,我却是认识的,但是,这等管事,我哪里记得哟!”
他解释道:
“我之所以记得他,是因为就是那个在你跪拜的时候,短暂外出的那个侍卫!”
冣通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人回来复命的时候,曾经对田白弯腰拱手。
就是这一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那蓉手腕上,有一道蚯蚓一样的疤痕。
“这么,田公子之所以答应给你我撑腰,还是看在了我们所拿礼物的份上?”
圃纬还在思索。
一边的管事却频频点头:“的看得很清楚,那田氏族人重点的检查了我们拿来的鼎和编钟!”
冣通苦笑。
这东西单独一样都是不得聊报酬了。
而今两者齐出……
这可是能够生生的造就了一方封君了啊!
虽然只能是田氏自己封出去的属臣,但是,有了这个东西,却是真的踏出了士饶阶层了啊!
圃纬叹息一声:“不得不,你我的这一步棋,踏出的对了!”
“田氏为你我出头,不管他本来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这一次,你我的封地,却能拿回来了啊!”
是啊!
冣通点头,这一次他们的封地,真的是保住了啊!
至于田氏不能战胜国高二卿……
他们年幼的时候,可是亲身经历过高氏被驱逐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田氏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是也只是相对于去年的田氏而已。
田白夺回了莒地,田氏的实力,可是扩充了很多,这么一来,田氏的实力反倒是要比那时候的田氏更强了。
尤其是……
酒酣耳热之时,两人宣誓效忠田氏,更是表示会将自家的另一半礼器送给鲍氏。
田白却是哈哈大笑,将田氏已然与鲍氏联手,正在联合国内士大夫,一同出兵欲要驱逐国高的事情了。
更是让田逆拿来了齐国地图。
看着那地图上被红笔圈起来的城池,两人心中的担忧彻底的消失了。
……
圃建全程都在懵逼。
不管是田氏公子与自家叔翁的对话,还是他们的谋划,圃建都听不懂的。
他只知道田氏似乎答应了会给他们出头……
但是,不管怎么,自家的麻烦,似乎是有了解决的机会了。
……
杞地。
一只打着“田”、“鲍”大旗的军队,依旧在扎营。
他们已经在杞地停留了很久了。
久到了甚至附近的鲁国,三恒都派来了使者全来询问。
此时,中门大开的齐国军营,主将的旗帜迎风飘扬。
但是,若是有人进了中军大帐,就会发现,作为主将的田白、鲍息两人都是不在的!
反倒是田豹和鲍安两人都在。
“阿豹,你白公子那边什么时候才能有了发动的消息呢?”
“窝在这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