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咻咻咻!”
城下躲在大盾后方的弓手,不停地盲射着城头,而藏在射车后面地弓手,则精锐了很多。
射车是田白的发明。
说白了,也就是在手推车上加了一块竖着的厚木板。
这东西平时是放下,作为手推车的车厢底板来使用的。
但是等到战时,就可以拉起来,展开,然后遮挡前方射来的箭矢了。
木板上有一些空洞,只有拳头大,正好是可以用来当做瞭望孔使用的。
在射击的时候,弓手们先在将弓箭搭在箭弦上,并不拉动。
他们会藏在木板后面,透过瞭望孔去观察敌人的动向。
等看到敌人探出了脑袋之后,这些挑选的神射手,才会从平时当做车厢护栏的那一截木板处,射出了箭矢。
这一个地方,正好是相当于城墙的女墙。
就在那力夫从城牒口探出身子的一瞬间,早已等待多时的神射手们,已经射出了宛若流星的箭矢。
“噗!”
箭矢又快又恨,命中人体的声音,几乎是和破空声同时响起。
那力夫摇晃几下,手中的石头落在了城垛后面。
“咚!”
石头砸在了他的脚上。
重达几十斤的石头,当场就将那力夫的脚掌砸的粉碎。
都说十指连心,这本该是难忍的疼痛,但是,这力夫却是毫无反应。
他徐徐仰面倒下。
“咚“
力夫的身体,砸起了城墙上的灰尘……
一众力夫们已经彻底的慌了。
只见这人的咽喉上,插着一枚箭矢,甚至箭羽还在微微颤抖。
而他的胸膛上,一样是插着十几只箭矢。
当遮挡视线的力夫倒下之后,他身边的士卒们,这才看到,原来刚才的那个牒口,周围的青石上,已经多了一片坑洼,甚至还有几只箭羽,深深的插进了糯米汁搅拌的混合土中。
城门楼上。
一众本来被死者带动,已经抱起了石头的力夫,见到这凄惨的一幕,纷纷脸色大变,刚刚好不容易鼓动的勇气,全部消散殆尽。
他们本就不是兵卒。
甚至因为是氓隶,是以还不曾接受过训练。
不过是一寻常氓隶的他们,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啊!
力夫们吓得丢下了石头,尖叫着四散而逃。
看守的兵卒们自然不会让他们乱跑,是以就来追赶,一时之间,城门楼这里竟然很是混乱。
国夏就在不远处,见到了这一幕,他脸色顿时变得愈发的阴冷。
“全部给我杀了!”
临阵而逃,这可是兵家大忌。
国夏浑然忘记了,这些人不过是他为了保存实力,废物利用之下,才从城内抽调的氓隶。
这些人不是贵族、国人的出身,是以,就连接受军事训练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甚至,就连射礼,都是没有他们的份!
如此一来,仓促之间将他们丢在战场上,还是最为激烈的城门楼处,这些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崩溃,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国立的眼中有了些许的不忍。
只是家主已经发话,他又能怎么样。
他微微眯了眯眼神,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的怜悯,已经消失不见。
“力夫无故扰乱军纪,全员锤杀!”
站在一边的督战队,闻言纷纷将长剑插入腰间的剑鞘里,然后拿起了一边的长戟。
“噗噗噗噗!”
他们手中的长戟,本是车战的利器。
这种长戟,是特制的兵器。
这东西,是用来专门捶打敌人的车右的。
车右乃是一车之上,最为勇武有力之人,这人乃是近战利器,威胁性甚至超过了战车上的弓手。
因为在高速行驶,颠簸不断的战车上,弓手想要瞄准实在是太难了。
而车右就不一样了,他们通常身穿两三层铠甲,然后手中拿着长长的戈,利用身体的优势,对敌人的军队进行碾压。
不管是车右、车御、射手,都是一车兵卒中最为精锐的所在。
而这种加重的长戢,就是为了对付车右而存在的。
长戟本是破甲之用,使用的方法类似于长矛。
只是车右通常都身穿两三层战甲,头上更是带着兜鍪,这种甲胄,都是采用最精锐的能工巧匠打造。
毕竟车兵容易拼凑,而战车上的三个人,可是不好拼凑的。
这些人,无一不是贵族出身,自小都是要练习乘车作战的。
长戟在拍打上,有长戈难以达到的功效。
长戈因为戈援的存在,是以在击打出去的时候,是一个偏心的状态,训练有素的车右,很容易就能借机避开。
而长戟就不一样了。
而这种加重的长戟,在面对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