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四天的赶路着实累坏了申修文和四九两人。
申修文还好,若是累了困了就是在马车内将就凑合午睡一番,只是眼下烈日当空,火红的太阳就如史前烈焰巨兽一般,它张着血盆大口,哈着粗气。
燥热的气息卷席着每一个人,申修文此刻都恨不得光着膀子露出腚来抵御这异常的燥热。
“少爷,前方有一茶铺,要不咱们去那儿喝上一壶清茶,在纳凉片刻,稍作休整。”
四九的眼珠子里透出神一般的渴望的神色,他尤其是眼一尖就发现了前方茶铺的方位。
申修文听完也点了点头,只是今儿的天道确实是燥热到又有些许不正常的地步,这四月间今儿天气怕是比暑气还炎热。
于是申修文便带的四九走进了这四方茶铺。
申修文见着茶铺东家,他着一身灰土色素衣,腰间用一块暗黑色的厨布遮住腰间本就宽松的裤带。
申修文心想,若是不遮住,恐怕会掉腚吧。
到时候光秃秃的一片,一只小鸟露出头来,那还不羞煞众人也。
“客官,喝点什么”
一阵嘹亮的声音最终打断了申修文的臆想。
只见那人端着一壶开水,壶嘴成倒勾状如鸭嘴一般尖长,另外在他的周边俨然还搁置着几种品相一般的茶叶。
只是这茶叶颜色暗沉,大小形状就如粉末一般,看上去顿时让人连喝的欲望都没了,便只得让那茶铺东家打来一壶开水供申修文和四九饮用。
只是这四方茶铺的经营面积并不大,这茶肆也多是给来往行人提供便捷的所在,自然装修和茶具以及锅碗瓢盆都入不得申修文的眼。
“老伯告诉你个做茶的绝招如何。”
申修文也是看着这老伯一大把年纪,那穿的不眨地,额上皱纹成条纹状,眼眉角和眼袋乌漆嘛黑,一看就知道是长期熬夜来回奔波导致的。
另外这四方茶铺,周围七八里哪里有人家,放眼望去皆是荒无人烟。若不是为了赚取来往商客的银钱,他大可不必如此。
只可怜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为了生活也是来回奔波,怪可怜的。
于是申修文又着重看了看那人的脚底,不知何时那东家的脚底草鞋都磨出了一个巨大的鞋洞,鞋洞呈菱形,由于磨的深了,那几乎可以看到那东家的脚底都结了厚厚的老茧。
老茧中带着暗黄又透着点点苍白。
申修文有心帮助,只是煞风景的事儿总有发生。
“少爷,您看这人喝个茶还诸多屁话。”
茶铺的人不多,多数都是和老伯一样穷苦的农家出生,那穿戴整齐锦衣华服的人自然是少,所以此刻申修文和背面一席桌椅上的人就成了最突兀的存在。
“你这人好没礼貌,我们少爷只是想助人为乐,关你什么事儿,用得着你多嘴。”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申修文的平易近人拉近了和四九这种出生低微的人的距离,尤其是申修文对待他那就是当朋友一样的对待,这怎能不让四九感恩戴德。
何况又是因为申修文的原因,这一次自己才能和少爷去私塾,四九爱慕读书,可是自己这个身份就决定了他上不了私塾,学学问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遥远的梦。
但是眼下现在这个梦实现了,虽然他只是陪读,没有资格修学,但是能进校园感受氛围他就满足了。
自然也就容不得外人数落自家的少爷。
申修文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并不想理会这些人。
“老伯若是想听,就听我缓缓道来,若是不想,那小子亦不叨扰。”
申修文也不理会那些人,而是来到老伯的边儿间,笑意盈盈,眼神亲切着。
老伯这茶肆开了快半辈子了,来往的大多都是听到一些人讨论或者拉着家长里短倒叙,今日没想到竟遇到个例外的。
只是这最终没有勾起他太大的兴趣,但他还是随口的支吾了句,“小公子您愿意讲,那小老儿也不介意耳边有人叨叨些,权当是打发时间,也不错。”
他说的似是寻常,笑容间也是透着真心的笑。
申修文也不计较,宽慰着道:“老伯可听过奶茶一说嘛?”
申修文故意用眼角的余光逮着那老伯。
申修文想那老伯经营茶馆多年,自然是什么茶都听说过,比如西湖的龙井、黄山的毛峰、信阳的毛尖、洞庭的碧螺春等等...。
这些上好茶叶的出处,申修文不用想就知道那东家自然知道出处,不过奶茶嘛...
“嘿嘿”
申修文料想他不知,所以这迫使申修文笑的有些自负起来。
“可是那一地的特产?”
最终那东家想破了头皮还是没想出来,但是他又不想认输,于是小声问道。
申修文只是简单一笑,道:“只是奶与茶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