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申修文可不是一个拘束的人,他向来最大的本领就是自来熟。
于是厚着脸皮,呵呵着:“见过就好,见过就好,大家都好。”
申修文是舔着脸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想反正既然是尴尬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尴尬尴尬着就习惯了。
果不其然,不得不说,申修文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待他逗乐了众人之后,那胡媚娘也从原来的申兄弟变成了申大哥。
既然关系都拉近了,正好又见那胡庆说到了自己为什么打群架。
原来这说穿了都是为了生意。
胡庆他们家其实是做雕刻生意的,只不过最近因为射雕一书的火热程度,本来按照雕刻房的规矩,所有的印书刻录分成都有他们家的一杯羹,那知道西头方家嫌利润很大,就想一个人吃独食。
后来申修文总算是搞清楚了,原来现在的胡家是加盟方家的产业,用后世的话语说就是入股。虽然只参了寥寥的一层,但是按照现在射雕火热的程度,他们少不得也能分个七八十两的。那知道胡家小哥儿胡庆去上门讨账,他们不给就算了,还派了一群打手从西街将胡家小哥一路撵到东街最后甚至是南面,这真是气煞人也。
最气人的是,点子还是胡家小哥自己出的,而赚钱了却与他毫无瓜葛。
胡庆也是气不过,索性拆伙,但是拆伙方家必须给予自己本金,那知那方家简直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这么好的点子,这么好的噱头,如果是他们胡家,完全也是可以单干的。
都怪自己的父亲。
胡庆也是气不过。
本来这就算了,反正事已至此,胡庆是不打算追究了。
那知道方家竟然专打落水狗,不仅不还钱,那叫嚣着让自己滚出雕刻行,这就有点过分了。
胡家他们家祖上三代起就一直经营雕刻为生,眼下方家放话出来,这是何意?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只是奈何当官的与方家有些利益关系,所以只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道是,衙门口往南开,有钱无理莫进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申修文只是简单的听完了这个故事,心理大致有了主意。
那知道胡庆落寞的叹了一口气,眸子里似乎是有些悔意,道:“唉,早知道就不发这样一笔横财了,如今半点好没讨到,还惹了一身骚,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的作者是何许人也,咱们未经人家同意私自装订成册售贩,这事显然做的就不地道,或许我这也是报应使然,要说最对不起的,还是那位作者老兄。”
胡庆说完还狠狠的嘲笑了下自己,他嘴角间有苦笑,显然就是尝到了苦头。
申修文一听玩,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着,看不出来这小子还不算被猪油蒙了心。他能这么想,倒是让申修文特意高看了他一点。
申修文听完这个故事也觉得方家做的过分,奈何他之所以没有做声,一来是不想太过拔尖,二来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他说到底还是不太喜欢冒尖。
冒尖什么的最可怕了,申修文最喜欢做的事情还是,低调。
可是听到这样的故事,他就很不爽了。
为什么呢?
因为,赚到自己钱的人,居然是如此下作之人,这简直就是埋没了这个故事。
这就有点过分了。
在申修文的认知中,如果是个大善人、慈善家,或者是有些爱心之人,申修文说不定就不计较了,反正他目前不缺钱,在说原本这个故事他本来就是剽窃人家金老的,现在被别人剽窃下也能理解。
反正剽着剽着,不就剽到了嘛。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就是一个道理。但是赚到自己钱的人,竟是如此品性败坏之人,申修文就看不爽了。当然申修文对于这种看不爽,又如此品性低劣的人,就该他妈的揍他,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于是申修文低沉了一句,“你难道就没想过好好教训他。”
申修文特意看了一眼胡庆道。
那胡庆本来就是讲着自己的遭遇,那知道这听故事的人竟然比自己还气愤,但他也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
他落寞一笑道:“我做梦都想,但关键是我现下是一穷二白的,上无片瓦遮风雨,下无寸地立锥,难呀!”
那胡庆也是说了个大实话,但申修文却不认为。
申修文开始嗤之以鼻,哼了下,道:“其实只要能拨乱反正,一切的问题其实都能迎刃而解,反正眼下的射雕不是没有作者署名嘛,现在只要有一个人跳出脚来,承认自己是作者,那么凭借着射雕的后部神雕,照样可以打开市场,打开缺口。只要这个缺口一但打开,还怕没有买家来,简直笑话...”
申修文虽是有心帮着这胡庆,但说到底也是帮着自己。他的学习资料还需要有人去复印,可是眼下哪里有比这两姐弟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