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我很感谢你在紧要关头救我,所以我冒着很大风险,潜入绝望堡垒给你偷药,就是为了让你成为庇护者。”
高峰眼神冷厉,表情严峻,让豁牙傻愣愣地看着他,不等豁牙感激淋涕,嗓音陡然升高,突然爆发似的怒吼道: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没出息?你成了庇护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什么样的生活不能享受,不要一辈子就盯着女人,孩子,沙枣地。”
高峰的怒喝让豁牙委屈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扭头看着外面,很小声的说道:
“成为庇护者还不是要吃饭?”
高峰无语了,他永远别指望豁牙站在同一层次和他讨论理想还是其他,一把扯过豁牙,抽出匕首便在豁牙的心口拉出一道血口子,豁牙惊讶的看着高峰,慢慢的伸出手指,似要质问。
“按住了。”高峰懒得解释,掏出原种按在豁牙的心头,将他手掌掰到心口按住,就见殷红的鲜血从豁牙的心口蜿蜒流下,被堵在伤口上,石头一样的原种突然活了一般,开始吸允豁牙的鲜血,变得鲜红如翡。
“记住了,成为庇护者,就不要抱着以前的思想,想要成为强者,必须有一颗强大的内心,要不然,你成为强者只会死的更快,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高峰认真的看着豁牙,严肃的讲述着这番道理,他要离开部落,不可能带着豁牙,所以他不指望豁牙能理解这番话,只要豁牙能记住,等到某一天,豁牙说不定自己会明白。
“那我现在去找肉香女,她会不会喜欢我?”
豁牙同样认真的盯着高峰,答非所问的回答道。高峰一巴掌拍到自己的脑门上,近乎呻吟的说道:“我管你去死。”
“大长老,天爪大人带着两千个部落勇士去部落联合了。”
杆子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看到豁牙胸口的鲜血骤然一惊,但看到豁牙正傻愣愣地望着自己,想起之前天爪的话,不再理会豁牙,只对高峰汇报。
天爪是部落首领,有权带兵出去,杆子脸上的焦急做不得假,毕竟,那两千人马都是高峰训练的精锐,不能有失。
“怎么一回事儿?”先是头疼豁牙,现在又头疼天爪,高峰感觉自己成了保姆了,一会不注意就会出现各种意外。
“不知道,自从天爪大人见过黄犼部落的坎子,就一直不对劲儿,黄犼的直系亲属三十七人全被天爪大人处决,这一次说是要抢回被黄犼部落藏起来的物资,只是,我们这边的物资已经堆不下了,就算弄回来也没有地方放,不知道天爪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杆子三言两语将他知道的一切说了出来,丑陋凶狠的脸上,担忧的视线始终看着高峰,他知道真正能阻止天爪的只有高峰。
“别看我,我没办法,天爪是我阿大,他想要做什么,我还能怎么着?”
高峰捏着眉心,很伤脑经的推诿。
天爪带两千大军浩浩荡荡向部落联合会驻地推进,天爪带领的大军是荒野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军队,虽然只是半成品,但队伍的勇士个个龙精虎猛,阵势雄浑,几千人共同行走,脚步如出一人,同时抬脚,又同时落脚,踏起的尘埃形成一条条的土龙,向天空漫起,形成沙尘暴一样的壮观景象。
最初,怒气冲天的天爪没有发现异样,直到队伍走出去老远,所过之处,荒野游猎的部落勇士狼奔兔逐,才让他惊讶起来,层次分明的队伍一目了然,没有丝毫混乱,长枪手如林如山,仿佛移动的树林,刀盾手沉默如海,浩浩荡荡宛如浪潮,长弓手箭囊在背,一根根羽箭如随波起伏,震撼人心。
当两千人融入为整体之后,便再无乌合之众的混乱与喧嚣,声势却更加浩大,即使没有人说话,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强烈的威严。
发现队伍的浩大威势,原本因气恼产生的冲动平息下来,天爪心中涌现出古怪想法,能训练出这样强大的军队,高峰的能力深不可测,也许真该和高峰好好商量一番,至少不会这么莽撞?
但想起自己的女人和黄犼做出的丑事,天爪的脸色又阴沉下来,迟疑的脚步再次坚定起来,七上八下的担忧消散一空,有这样强大的军队在手上,他无畏无惧。
部落联合会的驻地离北龙峡谷不是很远,恰好在绝望堡垒和北龙峡谷之间,这片土地是南部荒野最肥沃的土地,十多个部落在这里繁衍生息,荒人到来后,这些部落几乎都被毁灭,就算剩下的也是苟延残喘。
战争之后,土地自然从荒人手中夺回来,但土地却不再属于原主人,战争后的清算让南部荒野的杀戮依旧继续,原来的主人都因绝望堡垒遗弃,投靠荒人,现在正是部落联合会讨还旧账的时候。
南部荒野部落过百,最大的部落始终只有十个,原本黄犼部落也是其一,只不过黄犼部落依托绝望堡垒,不买部落联合会的账被孤立,又一厢情愿的投靠月昙家族,遇到天性凉薄的月昙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