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高峰退去的那条路同样如此。
在沥青上奔驰,稍不注意就会遇到灭顶之灾,漆黑夜里同样对高峰有影响,迫不得已,高峰转变了方向,冲到另外一边还没有被踩软的沥青,与他之前离开的地方只有十多米远。
蹲在半软不软的沥青上,高峰大声喘息,刚才那一下比冲刺百米还要消耗体力,特别是心神的消耗更大,月昙益侧耳向高峰这边倾听,嘴角的微笑慢慢收敛。
“你所有的退路,我都想到了,我坐在这里,早就估算了拦截你的距离,你现在最好老实一点,下一次可不就是警告了。”
月昙益的话语撞破了黑夜的寂静,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淡定,高峰心中不由地涌出一股懊恼,他知道,只有一个方向不会有任何拦截,就是通往月昙益的方向,月昙益一直在等高峰去主动挑战他,高峰双手抓住面前的沥青猛地收紧,深深地嵌在柔软的沥青中间,大脑也还是发晕,这是沥青散发的恶臭,让他的身体产生不良反应,也许到明天,说不定他就被沥青的气味儿给打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掌心微微发热,一点粘稠的物质从绵软的沥青中间分解出来,这层带有强烈气味儿的物资高峰非常熟悉,这东西就是石油,还是那种附着力很高的原油,也是工业时代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