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晨光微熹。
钱塘江。
大江之波涛滚滚远逝,两岸的房屋错落,花树轻摇,一叶扁舟从江边起航。
钱塘江的景色确实如传闻之中的一般娇美。
多是清风拂岸,垂柳摇摆。
“哗、”
清波泛动的声音想起,长篙划动泛起不大浪花,扁舟在浅涛之间起落,将两侧的江水荡开。
船夫带着斗笠,站在小舟之,撑着竹篙行舟。
一个少年坐在小舟,宽博长袖的道袍被江风吹着,身后背着一个帆布包裹。
“唔,这梨花酿还不错。”
陈长生在半个时辰前特意在客栈打了一杯梨花酿,小二特意温过,现在放在手心也能感到温暖。
酒水微甜,带着梨花香,算不什么佳酿,自家清酒却别有滋味。
多抿了几口,悠闲的观着钱塘江景色,回忆着和元广波那一战,陈长生逐渐陷入沉思。
“修道有余,修法不足。”
这是陈长生给自己目前的评估。
为什么叫道法,道是修道是修炼。
而法是力,是神通。
陈长生心中打定主意,去到昆仑山取得《九阳真经》以后,要去补充自身缺陷。
从前世去看,修仙者有不同的修炼之道,有丹术、阵道、御兽,剑修等道。
能单修一道者就是修仙界天才了。
而陈长生拥有推演系统,完全可以齐头并进。
推演出剑道增强攻击、推演出丹术提供自己修炼、阵道可升级仙府……
“回宗门后,就补充下自己的手段。”
“等到手段跟境界,足够强大后远隔千里也有手段对付这些人,何必亲身动手呢?”
陈长生想到此处,只觉得关于自己修炼之道畅通,心境一片舒坦。
此时,已到江中心。
忽听远处雷声滚滚,轰轰之声大作。
陈长生心中微微疑惑,难道要下雨不成。
似乎看出他的疑惑,扁舟的斗笠人撑着船,对陈长生憨厚笑道。
“这是钱塘江的初潮,顺着潮水一送,船只借着水力行的很快。”
陈长生放眼东望,只看见天边一道白线滚滚而至。
潮声越来越响,前方恰有千军万马一般。
江浪汹涌,远处一道水墙若隐若现,一路疾推而前。
“哈哈,有趣。若非前面无人,还真让人以为有千军万马埋伏其中呢。”
陈长生似笑非笑看着远处景象。
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
艄公不由握紧了手中竹篙,眼角的余光盯着陈长生。
陈长生摇了摇头,又是轻轻抿了口梨花酿。
这艄公伪装的太不称职了。
臂膀筋肉虬结,手中老茧遍布,身还有一股未曾褪去的血腥味。
更何况,钱塘江一岸平时渡船众多。
可早晨偏偏就三四艘的船只。
恐怕是打着无论他坐那只船,都是他们的人的想法吧。
陈长生可不是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
只是不解决他们,那他得饶远路过江不说,还会被人一直盯着。
索性一并解决了,省得麻烦。
“你再不走等会恐怕就走不掉了。”
陈长生前一会还慵懒着,下一秒突然道。
一直怕这少年偷袭的艄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身体骤然一僵。
旋即就见少年眉目含笑看着自己,心中骤跳猛地跃起,跳入江心。
小舟顿时无人掌控,潮水一冲马就会打圈。
陈长生轻轻一笑,手掌一拍,顿时小舟如同一枚钉子死死钉在这江中心。
便在这时,一艘帆船借着浪潮冲过来,白帆绘着一只黑色的大鹰,张开双翅,似乎要迎面扑来。
“原来是他们。”
陈长生顿时恍然这蹲守自己的人是谁。
黑色大船逐渐驶来,离小舟还有几十米的距离停住。
“一掌定船,少侠好功力。”
只见船头有一个二十左右黑衣男子挂着红色披风走出,左襟绣着一只小小黑鹰,双翅展开,此人正是天鹰教的殷野王。
陈长生眯起那双好看至极的丹凤眸子,摇了摇手中装满佳酿的小瓷翁,调笑道:
“可不要告诉我你们是过来陪我喝酒的。”
船头又出现十多位壮汉,各个佩戴着兵器,且已出鞘,一双双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陈长生。
尤其是最前面的黑衫男子,右手更是带着精钢鹰爪,指尖透着寒意,此刻盯着陈长生背后的帆布包裹。
很显然,是为屠龙刀而来!
“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