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片淡漠。

常遇春突然打了个冷颤。

眼前这个人仿佛不再是之前和蔼说话的恩人，而是高蹈于世的仙人，眼中没有一丝丝人类的感情。

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只听陈长生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传来。

“我知道你想什么，但要清楚，这条路远比你想象的还要艰辛。没有一颗至诚之心，如何能求仙问道？”

“况且，你得记住。”

“道、不、可、轻、传！”

最后一句，陈长生一字字的读出，每个字都重重砸在常遇春心中。

“道不可轻传？”常遇春嘴中轻念着这句话，心中猛颤，知道陈长生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

他确实在见到陈长生在元兵面前，展现出的如仙术般的力量无限向往。

当然，也没几个人在见识过那般力量后不为之震撼动容的。

世俗中，无论是王侯将相，金银财宝，人家可以随时收回。

若有陈长生那样的力量，想要什么得不到？

“不错。”

陈长生独坐月下，肌肤在月光中晶莹剔透，宛若冰霜，他眼中如亘古的莽荒，幽远深邃。

“想要踏修行之路，除了向道之心，还要机缘。”

“若道法能轻易传授出去，这世界早就天下大乱了。”

常遇春闻言，咬了咬牙，猛地跪下，对陈长生磕头道：

“恩公，我什么苦都能吃，只求您能够传授我一招半式。”

“你起来吧。”陈长生看着跪倒在地的常遇春，深邃的眼眸中闪过耐人寻味的色彩。

“你我缘分未到，我不会传授你任何东西。但你若是在十年之内能再次遇见我，就证明你我有缘，传你一招半式未必不可。”

常遇春当即跪在地，虽略有失望，但很快坚定起来，道：“是..恩公。”

“嗯。你我缘分已尽，你就此离去吧。”

陈长生合双眸，语气淡淡道。

常遇春脸色微微黯然，双膝跪在地磕了个头。

带着不舍和坚定，随即就在洁白的月色中消失不见。

而就在他走后不久。

陈长生的脑海里骤然响起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