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晨光熹微,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霁云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
陆轩缓缓伸了一个懒腰,起身来到院中,看着初生的太阳吸收着清晨的紫气,熟悉的轰隆声又从身体里传出,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陆轩看着自己的身躯,混白剔透,仿佛玉石,毫无一丝灰尘与污垢。
结束了早晨的修行,刚准备出院子,就见一个下人匆匆进来神色紧张:“仙长,出大事了,卧牛山上的贼人下山劫掠来了。韩老汉带人抵挡,受了重伤。”
“什么?!”陆轩听后,急忙向外跑去。院子外,黄员外正催着下人护院集结,每个人都带着武器,就连黄员外也拿了一把宝剑,旁边还有手拿拂尘的吕道长。
看到陆轩出来,黄员外急忙迎了上去说道:“仙长,那卧牛山土匪凶狠异常,来得人恐有近百人,我们也跟着你过去,我这护院们也都是有把子力气的。”
匆匆点头,陆轩赶路心切,法强流转间运至脚间,明明是正常迈步,但一步之间竟有数丈远,几步便消失于街角,留下黄员外众人在后面苦苦追赶。
此时的霁云县乱作一团,有关门闭户的,也有揣着武器打算抗匪的,街道上鸡飞鸭跳乱作一团,县衙里也敲起了警鼓,丁零当啷一片,县里团练的兵丁正在紧急集合,县令带着衙内差人已经先一步去外面抵御贼人去了。
风声呼呼从耳边刮过,眼前景色迅速变幻模糊,陆轩来不及欣赏这种奇异,只顾加速,脚掌跺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砰,砰,砰。”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坑。一会功夫就来到了韩老汉屋舍旁。
此时屋旁县道上,县令正带着二十几个衙差,周围跟着十几个乡勇在安抚救治伤员,满目狼藉,遍地尸体血迹,十数座房屋已经倒塌,一些被劫掠的百姓抱着亲人的尸体趴在地上痛哭,土匪早已不知流窜向了何方。陆轩看到躺在地上被救治的韩老汉急忙闪身过去。
“韩大爷伤势怎么样?”
“伤势太重了,被贼人一刀从肩膀砍到肚子,这血按都按不住啊。”救治的郎中摇了摇头叹道。此时的韩老汉双眼无神,嘴角喃喃,胸口可怖的伤口如同巨嘴一般,正在向外流血,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刀口,生命力在快速流失。
郎中和学徒努力用布包缠,按压伤口,却仍抵不住伤口的出血,殷红的鲜血迅速将郎中衣服侵染。
陆轩将手放到韩老汉胸口上,努力催动法强,蓝色的法强顺着手臂进入了韩老汉身体,但在刚一进入陆轩就对法强失去了控制,这股法强也从韩老汉身体中钻出消散在空气中。
陆轩焦急万分,又催动了一些法强,这次只催动了很小一缕,然后小心翼翼输进韩老汉身体。
蓝色能量成功进入,与在陆轩身体里中不同,这股在别人体内的蓝色法强能量虽然很少但却极难操控,陆轩感觉整个脑子都要炸了,但是却又不得不坚持,紧要关头陆轩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又从胸口调动法强汇进大脑。
“轰”大脑急速运转,极难操控的蓝色能量瞬间变得容易起来,陆轩感觉自己对能量的控制仿佛加深了数万倍,只见这一缕能量顺着韩老汉伤口游走,所过之处血肉重生,骨骼再生,巨大的伤口转眼间愈合,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疤,身上刀口也一一愈合,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
“这...这这...”郎中和学徒被这天人景象惊得口不能言。
韩老汉无神的双眼逐渐有了一点神采,但口中仍旧喃喃道“虎妞,虎...妞...被掳了。”随即晕死了过去。
郎中赶紧上前检查,在把脉过后,松了一口气对着陆轩道:“韩老汉伤口虽好了,但出血太多,如今身子太虚晕了过去,倒是并没有性命大碍。”
陆轩同样也松了一口。
此时黄员外和一众护院也赶了过来,各个气喘吁吁。县令这边也收治好了伤员,走过来冲陆轩行礼道:“陆仙长,卧牛山这股贼人今日出动了近半劫掠,劫掠一阵就回了山上,亏得有韩老汉提醒,要不县里伤亡怕会更大。”
陆轩握紧拳头,点了点头转身向着卧牛山走去“我去山上救虎妞,刘县令务必小心这帮土匪绕回来再次下山。”
“仙长,那卧牛山上可是有数百贼人,危险呐。”黄员外急道。
“虎妞被他们劫到了山上,还有一些妇孺也被劫了,我去救她们。”陆轩面色平静,但拳头却越捏越紧。
前世一直在象牙塔的陆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断肢,血液,百姓痛苦的面容,这一幕幕刺激着他。本以为自己会害怕的陆轩却发现自己胸腔里只有愤怒。
不等黄员外和县令再说,汇聚法强凝于双腿,几步就窜进了山林之中,黄员外看着陆轩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伤员面色犹豫,最后一咬牙喊道:“黄府家丁去喊府中剩余人来救治伤员,其他护院跟我走,上山剿匪!”
说完一挥剑,发福的身躯带着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