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肆里挤满了人,吃饭的桌椅早就爆满,但还是不断有人从外面走进来,有些桌子本来是要一桌坐四人的,结果现在却聚了七八个人。
还有更多的人背靠栏杆,站着听书,手中端着店小二送过来的茶水,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北齐敌寇拿下我大庆一十八边境军镇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各个犯下滔天罪行,正潇洒快活着。
谁成想,我郡关卫铁军,连夜奔袭数百里,绕过了敌寇探子,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
“那北齐敌寇突遭变故,慌乱不堪,直接被郡关卫杀了个血流成河!嚯!一夜之间死伤惨重,伏尸数万!”
“太好了!”“有此铁军,战事何愁?”
“我大庆安稳太平,国力强盛,那北齐真以为我大庆是泥捏的不成?”
一时间,众人欢呼,铜钱如雨般,飞向说书人。
丁零当啷的铜钱脆响,令说书人红光满面,喜笑颜开。
“这郡关卫的统帅是谁?星夜驱驰,兵贵神速,兵法简直神了!”
酒肆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热烈,有人不断叫嚷着,气氛很是热闹。
“在下不才,正好得到过一二消息,知道那郡关卫统帅为谁。”说书人嘴角带笑,轻轻理了理衣衫,卖了个关子。
“这位先生,就莫要卖关子了,快说说是谁啊!”
“对啊对啊,可急死我了。”“来人,给先生递茶,钱我出。”
“来人,赏先生十两!”
说书人脸上的笑意更加盛了,端起了小二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摇头晃脑享受了一阵,随后“啪”的一声,枕木一拍,继续说了起来。
“这郡关卫的统帅啊,诸位应当知道,正是那永盛元年的状元,号称文曲星下凡的南山刘士相!”
“嘶”“是他?!”
“原来是连中三元的文曲星,刘士相!”
酒肆中一下子又议论开了,就连陆轩都有些惊讶。
“是当年那个书生!居然成了大庆状元,还是连中三元的状元。”
他当年在刘士相脑海中留下了一枚道种,那枚道种承载着他推演出来的一条道,浩然正气之道。
“我说先生,不对啊,这状元公,为官才几年,还是一介文官,怎么就坐上了一军统帅了?”有人疑问。
说书人吃了两口甜点,咳了咳嗓子,开始讲起刘士相的事迹。
“诸位有所不知,这状元公刘士相呐,只是一名从六品的朝廷翰林,自然是带不了兵。”
“边境大军溃败,朝廷一片阴云,圣上盛怒,无人敢出言献策,状元公刘士相却出列,请言出战。
令当时的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一些勋贵出言讥讽,户部于侍郎就曾言其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也敢领兵作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按说,于侍郎此言也说得不错,状元公一介读书人,怎么能领兵打仗呢,那可是军将勋贵们的事情。”
“但当今圣上那是谁?那可是一代明君,天地保佑,圣眼识人,不拘一格降人才,一眼便看出刘士相本领非凡,乃是天上下凡的星宿。”
“不顾满朝文武反对,直接册封刘士相为郡关卫参知,命其即刻前往边境抗敌。”
说书人神情激动的说道:“除了当今圣上,谁有那个魄力?”
他端起茶盏痛饮了一番,随后继续说了下去。
“这刘士相,乃是南山府人士,其父乃是一地县丞,因而自幼博览群书,通晓古今,说其为文曲星下凡,丝毫不为过。
而其武功更是不凡,刘士相初到郡关卫,郡关卫上下皆是不服,认为一介文人站在他们头上指手画脚,实在屈辱。”
“可万万没想到啊,这刘士相居然武艺非凡,一杆亮银长枪,无人可挡,居然打得郡关卫上下无敌手,骑术精湛,马上枪法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
众人议论纷纷。
“文武双全,此乃全才啊!”
“而且这刘士相不足而立,年轻的很!”
“啪!”说书人枕木一拍,顿时让周围安静了下来。
“诸位,接下来,我便仔细说说,这刘士相究竟是如何连战连胜北齐敌寇的!”
“首先便是郡关府城一役,状元公一言喝退数万铁军!这也是状元公成名之战。
边境大军溃败,北齐敌寇攻到了郡关府城下,数十万百姓危在旦夕,千钧一发之际,郡关卫赶至。
面对千军万马,刀枪林立,状元公神色不惧,站于城墙之上,口绽天音,念出了一首破虏杀敌之诗。
诗成之时,神音浩荡,引动天地雷鸣,直接将北齐敌寇的战马吓坏,军阵混乱,直接令北齐敌寇仓皇而逃,踩死了不少自己人!”
“我的天老爷!状元公难不成的真的是天上星宿下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