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还算充足,但若是这么消耗下去,总归是不利的。”
单鼎这个时候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难道北晋军真的撑不下去了?
曲让建议道:“这样吧,我们若不尝试进攻益都。”
闻言,单鼎颔首,“好,先试试看吧。”
随着军令下达,赤举亲自率领五万本部兵马进攻益都。
益都城宽墙厚,墙垛上密密麻麻站满了士卒,见赤举率军攻打,顿时射出箭矢抵御。
单鼎看着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战场,心中的怀疑减少许多。
前些日子他们攻打北海郡,那些城池的守将都没有怎么抵抗就率军逃窜,这让他感到十分意外,好像是北晋故意弃城一样,所以他怀疑北晋这是在暗中准备什么,说不定就是想要将他们引入圈套中,再围而歼之。
可是此番攻打益都,情况完全不一样,北晋守城十分顽强,打了四五个时辰,楞是没让赤举的士卒通过云梯爬上城墙。
难道真的像是曲峣说的那样?
呜呜呜!
随着号角吹响,赤举的兵马如潮水一般撤了回去。留下满地的士卒尸体,倒塌的行军旗,城墙上布满了血迹。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残月爬上枝头。
中军大帐之中,赤举言道:“此番进攻,北晋抵抗甚为激烈,吾麾下士卒竟不能攻克,反而损失惨重,真是该死!”
他极为懊恼的猛拍大腿,整个人脸色无比阴沉。
曲让劝慰道:“赤兄莫要懊恼,虽说此番没有拿下益都,但是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姜承枭确实无计可施,面对我们二十余万大军只能防守,如此一来,我们就能放开手脚进攻了!”
单鼎颔首,“我之前一直担心这是北晋军故意战败,诱敌深入,但是通过此番一战,心中疑惑顿消,姜承枭在与李法主一战之中,应该损失很大,否则他不会如此一退再退。”
曲峣哈哈一笑,当即道:“我早说了,不用畏手畏脚,你们要是今日就听我的,说不定我们现在已经拿下了益都,在城中喝酒吃肉了!”
“好了。”曲让打断二弟,看着脸色微微难看的单鼎,“单兄,莫要理会这憨货,明日我们就全力攻城。”
单鼎点点头。
赤举拱手道:“明日还是要看两位哥哥的了。”
曲让颔首,“赤兄放心吧,今日你麾下士卒伤亡惨重,明日便留在后军,攻城之事便交给我与单兄吧。”
“如此,多谢曲兄谅解。”
半个时辰后,赤举回到自己的营帐。
江鲁道:“大哥,主上究竟什么打算,为何如此忍让,我们里应外合,不就拿下他们了吗?”
“不清楚,不过主上的命令是让我们按兵不动,务必保证曲让等人推进。”
江鲁皱眉,“可是如此下去,不是很快就要抵达齐郡了吗?”
“或许,主上有自己的考量。”
便在此时,一人进入营帐,来人正是江齐。
“大哥,鹰奴的信。”江齐从怀中取出信件交给赤举。
“没人看见吧。”赤举一边说话,一边接过信件拆开。
江齐摇了摇头,“放心吧大哥,我们这边每日要接收四五封鹰奴的信件,他们不会怀疑的。”
赤举取出纸条,稍微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然之色。
“原来如此。”
他明白主上为何要撤退弃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