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的官员都有统一的府邸,大形制按照级别的不同设置。而此时夜已经深了,在城内的一处官员的府邸内,狄甲和他的随从们东倒西歪的躺在床上,全然动弹不得。
所谓好汉架不住三泡稀,此刻,阵阵虚弱无力感正侵袭这狄甲的身体和神经。这让他很愤怒,但有无可奈何。
“公子,这中山与魏本就不远,为何咱们会水土不服。此时太蹊跷了。咱们应不是水土不服,是被人下毒了,这下毒之人必是雷云。”
“想不到,我初次见他以为这人是个人物,没想到此人行事如茨卑鄙。”
“仇信,我现在倒是有些喜欢这个雷云了,如不是杀父之仇,我还真想和他交个朋友。咱们布局到底也是想加害于他。”
“既然咱们已经亮出炼枪,那人家就没有不还手的道理。对待敌人自然没什么规矩可言,咱们中山对待敌人从来如此,人家对咱们也必然如此。”
“此人只是给咱们下毒,但并未取咱们性命,想来只是想切断咱们的活动,他好从容布局。如此看来,这一局,人家已经占了先机。”
“既然如此,你通知下属,以及大梁城内所有咱们的人,咱们从今起,按兵不动,这一局八成是输了。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咱们再找机会便是。”
“公子,如此咱们就会很被动,何时才能给族长报仇啊?”
“仇信,我原以为,魏王昏庸,喜爱珠宝。咱们献宝之后怂恿魏王打造王器,这魏国精通铸造的非雷云莫属。如此引他入局,再以激将之法引他去铸造仙器,神器,也勾起魏王的贪念,让魏王以为可以铸造神器。”
“但是奈何这雷云年纪轻轻但做事沉稳,心智无双对这些激将,夸赞之词全然不为所动,根本不是公子姬所的狂妄之徒。”
“现在看来,应该是公子姬到冶炉城买铁,私自挑起事端,引发了与雷云的冲突,我父亲封王命前去招揽雷云,应该也是受到了公子姬的蛊惑,所以行事鲁莽。全然没有将这雷云看在眼里,这才引起了长平惨败,损兵折将。”
“而咱们听信了公子姬所言,此时一击未能全功,先机以失。如今看上去敌我两明,但是雷云想必已经知道咱们来自中山国。”
“而咱们对雷云,除去工学创建人,铸造如神之外根本就一无所知,此人似乎是一夜之间从冶炉城冒出来的,他从何而来?有谁在支持他,此人势力如何?咱们一无所知。”
“如今可以是敌暗我明了,此时咱们被下毒,想必这院墙之外,现在已经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咱们了。此时若是咱们贸然行事,必然招致更大的损失。白白损失咱们中山国多年布置的眼线。”
“所以,当下咱们先站稳脚跟,毕竟咱们是魏王亲封的礼官,他们不敢在大梁城内伤咱们的性命。代这次事态平息之后,咱们慢慢调遣人手,查清楚雷云这个饶底细,到时候在做打算。”
“现在,这儒家和雷云的事端,咱们也算挑起来了,咱们不妨让他们争斗吧,儒家在魏国树大根深,我断定这雷云一时半刻奈何不了儒家。他们争斗起来,时间会很长,只要他们争斗不止,这雷云总会露出破绽。”
“如今咱们这水土不服,倒是好事,吩咐下去,给兄弟们服用一些解毒之物,对外咱们闭门谢客。”
“诺,公子。”
不错,这番话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就被墨离一字不落的带回禀报了雷云知道,但此时的雷云心情异常的复杂,思绪纷乱难以平静。
屈曼在北边始终给予雷云巨大的压力,而如今中山国又冒出了一个奇虎相当的对手,竟然心思缜密如此,竟然缩回去了,现在竟然坐山观虎斗起来了,此时的雷云犯难了。
如果对手不动作,那么他就不会出错,即便自己想收拾他们也无从下手,现在相对而言,儒家倒是不算什么。
若是想干掉对手,就必须把儒家和狄甲逼的同时动起来,这样儒家勾连中山国的事情才会浮出水面,最后魏王才会挥刀斩下。
这样即便在这下百家之中,尤其是在下的儒家之人来,才的过去。毕竟中山和魏国是世仇。河西儒家一脉只有勾结敌国被拿下,才能让这世人无话可。
而狄甲一旦缩起来,那就只剩下儒家和自己的争斗了,到底,这就是内斗而已,魏王此时也不好过于偏袒任何一方。也不可能对儒家手起刀落。
如何破局?如果事情一直僵持,随着自己的底细越来越多的保留,最后一旦屈曼,狄甲,儒家多方联合或者同时向自己施压,该怎么办?
自己这身板能不能顶得住。自己的这些兄弟能不能顶得住?真是麻烦呐。
“友因何思绪不宁啊。”
“前辈,怎么如此深夜还出来。”
“老夫下来正准备到院内入定练炁,多年习惯了,这些时日跟着婉儿学习你编写的教材,实在是大开眼界,所得匪浅。但是也拉下了一些时日没有入定练炁了。”
“友,不管遇到什么事,遇大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