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嗣,熊商,田因齐,赵语,韩康,越无强,樗里疾带领着三百多工学弟子,静静的站在白府的一片空地上。远处,白冰,白恒,廖姜,郑姬,影墨,秦墨的腹都在看。
周围堆放着各种各样的原材料,这都是白冰从货场拉回来的,要从冶炉城运来的,也有上郡的,当然,这都是冶炼和铸造工坊需要的东西。
从雷云来了大梁以后,白氏的冶炼和铸造工坊改进了一些工艺,这让坩埚和高炉的耐火材料更加的合理,加上在木炭中添加了焦煤,这让白氏的冶炼锻造技术进步很大。
相关的农具制造上,铸造锻打的速度和质量极大的增加了,但是雷云至今没有教工坊的人进行兵器的锻造。
但是现在,他决定了,要把锻造,冶炼,从最原始的统统传授给工学弟子。
“魏嗣,熊商,田因齐,赵语,韩康,越无强,樗里疾。你们的师兄弟人齐了吗?”
“是,先生。都到齐了,不缺一人。”
“今,我要交给你们冶炼和锻造,从最原始的做起,也就是,你们可用的东西只要木材,石头,黄泥,木炭,铁矿石,鼓风皮囊。”
“没有任何铁质,铜质的工具,并且,只能以木材和石头,做出相关的工具,然后熔炼铁石,打造出相关的铁器工具。”
“在得到相关的铁器工具之后,在进行熔炼,用你们自己制作的铁器工具,不断的回火,锻造整形,从而得到一套非常好,制作非常精细的锻造工具,并且可以打造出第二套铁质工具,第三套铁质工具,这叫做锻造升级。”
“这样一直到咱们获得了满意的工具,然后开始进行相关的冶炼,铸造,而你们每个人制造好的工具,从此,将跟随你们,这便是你们以后的专用工具,所以切莫粗心大意,一定要细心制作。”
“是,先生。”
“铸造,冶炼,是大毅力者所为之事,咱们工学可以始于墨子,今,我便用墨子前辈的修身一文,与大家共勉之。”
“墨子曰:君子战虽有陈,而勇为本焉丧虽有礼,而哀为本焉士虽有学,而行为本焉。是故置本不安者,无务丰末近者不亲,无务求远亲戚不附,无务外交。”
“事无终始,无务多业举物而暗,无务博闻。是故先王之治下也,必察迩来远,君子察迩,修身也。修身,见毁而反之身者也,此以怨省而行修矣。”
“谮慝之言,无入之耳批扞之声,无出之口杀伤人之孩,无存之心,虽有诋讦之民,无所依矣。是故君子力事日强,愿欲日逾,设壮日盛。”
“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藏于心者,无以竭爱,动于身者,无以竭恭,出于口者,无以竭驯。畅之四支,接之肌肤,华发隳颠,而犹弗舍者,其唯圣人乎!”
“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遍物不博,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本不固者,末必几。雄而不修者,其后必惰。”
“原浊者,流不清行不信者,名必耗。名不徒生,而誉不自长。功成名遂,名誉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务言而缓行,虽辩必不听。”
“多力而伐功,虽劳必不图。慧者心辩而不繁,多力而不伐功,此以名誉扬下。言无务多而务为智,无务为文而务为察。故彼智与察在身,而情反其路者也。”
“善无主于心者不留,行莫辩于身者不立名不可简而成也,誉不可巧而立也,君子以身戴行者也。思利寻焉,忘名忽焉,可以为士于下者,未尝有也。”
“你们,听明白了吗?”
“是,先生。”
这是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中气十足,雷云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少年,他们最大的也就是十七八岁,最的可能只有十一二岁。但是今时以不同往日了,这些少年一改来的时候大多数饶憔悴,面黄肌瘦的状态,各个精神饱满。
他们当初出于各种原因而来加入工学,坦白大部分都是地位低下的商贾子弟,穷苦人家。因为工学新立支出雷云的很清楚,工学并不是晋身之学,所以相对的,有些对贵族豪门缺乏吸引力。
当然,魏国的贵族和大家族基本都是儒学启蒙,可以早早的就是儒家子弟了,放弃所学转投他家,这多少有点犯忌讳。
这个时代,虽然私学盛行,但是准确,基本上都是为了推行自己的学而进行教学,雷云这样的系统性教学,旨在培养人才的根本就没樱这一点上虽然墨家特立独行,但是门规要求太过严苛。
可以除了下层民众,墨家的学在中上层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根基可言。但即便是百姓之中,朝不保夕,学习墨学的也是越来越少,墨家三分之后也日渐凋零。
此时的影墨诸人和腹,听到这久违聊声音,忍不住都热泪盈眶,他们万万没想到,雷云竟然以墨经中的修身篇教导工学弟子,这已经是对墨学的最大认可了,如果不是高度的认同,那绝对不会在一家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