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笛子”转身跳上牛车,叽叽喳喳催促年老车夫
十七面无一丝表情,正准备开口招待的店小二忙闭上了嘴巴,微弓着身子让到一旁,任由蔡鞗一脸笑意走入。
“小二,来碗酒水”
“再添二斤饼”
“茶水茶水”
店内人声鼎沸,没人会在意谁的大嗓门或是抠弄着臭脚丫,各自吆喝着劝酒声充斥着整个不大店面。
蔡鞗扫视了一圈,目光定格在角落里一群人,当他看到一老人扛着杆“神算”破旗子,瞳目中一阵愕然
十七手按腰刀,不紧不慢跟在蔡鞗身后,冷目总是有意无意扫向四周,身体绷紧的如同个狩猎豹子,或许是十七的冷意太过冰冷,一手按着旗杆的消瘦老人不由回头
“孙老神仙,您老不会有了大主顾,不做了小子的买卖了吧?”
“孙半仙”呆愣看着蔡鞗伸出小手
“唉”
蔡鞗伸着白净小手,一脸愁眉苦脸让人惊诧。
“昨日日暮时,小子遇到了个神算子,拉着小子不撒手,非得说小子命犯天煞,近日有性命之忧”
“唉”
“您老想啊谁听了小命都快没了能不慌?小子正惶惶不安呢,又巧了,竟然在此处遇到了老神仙,要不您老重新帮小子算上一算,小子是否真的命不久矣?”
小手伸在包道乙面前,毫无所觉一桌人的目光冰冷,十七头颅微垂,冰冷寒意死死锁住刀鞘出了一分的成贵
“砰!”
方金芝猛然一拍桌案站起。
“我们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了门来”
“砰”
方金芝话语未完,居中高大汉子猛然一拍桌案。
“住嘴!”
没人注意到屋角诡异寂静,蔡鞗转头看向跟个弥勒佛的掌柜,冲着有意无意转身的几个汉子咧嘴一笑。
“找上门孙神仙,今日是否就是小子遭劫之日?”
小手再一次放在面前,包道乙一阵沉默,面色郑重翻看起白洁小手
“小子是该称呼老神仙为孙半仙,还是该叫包道乙包天师?”
包道乙指着靠近拇指的一道断裂纹路,正要开口时,陡然听到蔡鞗话语,本还稳若泰山的手掌猛然一抖,坐着的几人神色大变,齐齐轰然站起,店内吼叫食客纷纷转头看来。
“小子曾看了本书,书上说魔教小子揣摩着,之所以被称为魔教,一者藏身暗处,行事诡异,还有可能是魔教传自西域,而西方主杀伐。”
“话说嗯唐朝末年,民不聊生,群雄纷起,江湖亦动荡不止,不知何时,竟有人传出个消息”
蔡鞗竟成了说书先生,毫不在意身边不住暴涨的冷意,说来也很可笑,一小娃坐在高大汉子对面,竟成了说书先生
“胡扯!”
“明教教主什么时候成了阳顶天了?又哪来的什么光明左右使、四法王、五散人、五行旗”
蔡鞗将未曾发生“元末”直接变成了“唐末”,刚刚说到“光明左右使、四大法王、五散人”时,不等方金芝不满话语说完,冷脸坐着的方腊猛然重重一拍桌案。
“砰!”
“坐下!”
方腊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最后看向肥胖掌柜,掌柜微不可察点头。
“诸位诸位”
听着掌柜要关门谢客,众多食客不明所以,很是一阵不满骚动,掌柜又是一阵抱拳作揖,又是一阵“饭食全免”赔罪,食客中十余汉子更是冷脸站起,很是蛮横将不满食客赶出酒楼。
“砰!”
店门紧闭,蔡鞗依旧笑意盈盈。
“小公子不用麻烦包天师看命,方某今日就可给小公子断命!”
“青溪方腊方十三。”
蔡鞗无视方腊的冷厉,从衣袖里拿出几张纸来,轻轻推到方腊面前。
“方教主这话是不是说早了?”
说着,又轻拍了两下褶皱纸张,直身后靠在椅背上,很是舒心惬意模样,见方腊迟疑,又伸着小手指了指褶皱纸张。
感受着胸中不争气狂跳,从未有过一次如此真实生死危机逼近,方腊双目冰冷,隐隐闪烁着不顾一切的疯狂杀意
“唉”
一声轻叹,包道乙正要伸出枯瘦手掌
“砰!”
粗大手掌猛然拍在褶皱了的纸张上。
“方某从未想到老奸贼竟也有如此孩儿!”
蔡鞗眉头微挑,又用目光示意了下桌面,笑道“世事无常,方教主想不到的事情可能还有很多。”
“哼!”
方腊一声冷哼,抓起桌面纸张,正待稍微翻看了下,仅一瞬间,面色瞬间苍白若死。
“这这”
“混蛋”
“砰!”
方腊大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