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满是战马仰蹄腾空情景,满是少年狂妄不羁
“他就是个坏人!”
少女狠狠甩动了下头颅,像是要甩去令人讨厌的影子。
“公主,潘少爷其实很好的,三岁便能诵诗,五岁便被官家称赞聪慧,比公主年长三岁,却已经被陈教谕收入门下,官家更是特允了上舍学子,除了性子稍冷了些,不喜说话外”
“好好好!”
少女心下一阵烦躁,小脚很是踢腾了几下厚实车厢。
“潘大郎真这么好,你怎么不去寻了他?真是的本公主又不是真的很傻,又不是看不出姑姑、姑父满脸的不乐意!”
坐在车辕上的小板公一阵苦笑,又没法子开口回应,叹气道“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咱大宋朝的公主虽是金枝玉叶、衣食无忧,可这公主,您就听了娘娘话语,长公主再如何不乐意”
“哼!”
听着身后传来的娇哼不满,小宦官一脸的成熟无奈,又不得不开口劝解。
“公主,驸马都尉需早早寻了个才算稳妥”
“不听不听”
听到小宦官又说起烦人的“驸马都尉”四字,少女就是捂住耳朵一阵不乐意。
像是知道她会捂着耳朵,可一想到娘娘的嘱咐,小板凳嘴里就是满满苦涩,心下也有些埋怨起徐国长公主来。
徐国长公主是神宗十女,下嫁给了潘美曾孙潘意,潘美是开国大将,死后被封为郑王,而潘家也是宋朝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子孙不是驸马都尉,就是王妃啥的,也算是亲上加亲的门当户对。
迎娶个王爷的闺女也就罢了,多多少少还能有些混头,可大宋朝公主却是不同,一旦成为了驸马,基本上就算是入赘到了皇家,也就比一般的奴仆等级稍高些,除了有些俸禄外,什么事情都甭想做了,更何况,公主不同于普通女人,温柔善良些的公主还好些,就怕遇到了个蛮横的主,那日子就更没法子过了,或许正因这些缘故,一般人家并不愿意迎娶公主。
偏偏皇家还要讲个脸面,每每想着要寻个学识、家世都说的过去的人家,大臣们的子女也不得不早早相互定了娃娃亲啥的,尤其是自幼表现聪慧的孩子。
各家族里优秀孩子早早定了亲,早早断了官家的念想,中榜举人要么早早成了亲,要么未有成亲,却被京城里的富户捉去强行拜堂,哪里会给了官家机会,更何况,一旦榜上有名,就意味着未来的光明前途,但凡有些志向的,又哪里会自断前途的道理?
皇家嫁女不易,寻了个好人家更是难上加难,徐国公主还是神宗十女呢,是少女的亲姑姑呢,也还是不希望儿子娶了个公主为妻。
少女不憨不傻的,自是能够感受到姑姑、姑父的不喜,嘴里说着硬气,心下又岂能高兴得了?
“姑姑不喜欢福金,福金也不喜欢潘大!上舍了不起?那个坏人比他还小,比他还厉害,是学堂山长!”
小宦官苦笑回头,叹气道“公主,您又不是没听了马公公话语,蔡家五衙内是年岁小些,与公主年岁相当,可那又如何?还不是个当街调戏妇人的浪荡子?如此这般品行无良之人,又怎能配得上公主?再说了他那置办的是什么学堂啊?自己还需要先生教授蒙学呢,这样的山长又怎能比得上太学上舍学子?”
小宦官再次劝解道“蔡公子性子冷了些,长公主是公主亲姑姑,亲上加亲不挺好么?”
少女恼怒,猛然掀开厚实车帘,很是凶狠瞪着小宦官。
“好!本公主从来没有说过不好!既然这么好,你去喜欢潘大好了!”
“公主”
“哼!”
少女一声冷哼,眼圈竟然红了,想着这些时日娘亲的逼迫和潘玉的冷漠无视,想着自己偷听到的厌恶话语,心下没由来一阵委屈。
“我才不要潘大呢”
“他比那坏人更加可恶!”
少女猛然放下车帘。
“你再说潘大,本公主就告诉娘亲,告诉爹爹,告诉童贯,就说你欺负本公主!”
“哼!”
小宦官的身子没由来的一阵抖动,双手忙将嘴巴死死捂住,一旁赶车的小宦官很是得意瞥了他一眼,抬鞭重重凌空一记。
“啪!”
“驾!”
马车在前,后面紧紧跟随一队披甲卒,马车远去,就在将要转道消失时,面无表情的蔡攸走出了府门,看到转弯马车样式时,不由一愣,不自觉间又转身看向身后稀疏人影
“有些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