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心下苦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杨胜大步上前,照着自己嘴巴子就是狠狠抽打两计。
“啪啪!”
杨胜左右开弓,向着蔡鞗就是抱拳一礼。
“杨胜嘴贱,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蔡鞗指向周围指指点点百姓,笑道:“道歉要有些诚意,本公子也不喜欢与莽撞无脑之人打交道,得不偿失。”
蔡鞗话语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当啷”
刀兵出鞘声自背后传入耳中,脚步不由一顿,绿桃却更显紧张,不住将他挡在身后,也不去想想,就她那小身板又怎能挡得住?
蔡鞗转身看向拔刀的杨胜,又看向面色铁青的杨雄,一脸的笑容。
“杨胜嘴贱得罪了公子,得罪了宋朝百姓,只要公子帮俺们兄弟一把,杨胜今日便以死谢罪!”
蔡鞗笑容不变,却没有看向脸红脖子粗的杨胜,向前走了两步,看着面色铁青的杨雄笑道:“你们的船只在海上沉了,身无分文来了杭州,最好的法子就是赶紧回了辽国,至少也要赶往开封,那里至少还有些辽国人可以求助,当然,若你们停留杭州小半年,也可以乘坐辽国船只返回辽国,至于银钱没了,还想要他人承担无数风险,赊欠给你们绸缎帛锦换做是你们,会吗?”
“小五衙内说的对!凭什么要赊欠给你们?万一你们在海上再次沉了呢?”
“就是!就算安全让你们回了辽国,耍赖不认账,怎么办?”
“俺也觉得小五衙内说得对”
百姓吵吵嚷嚷,毫无意外的站在蔡鞗身边,站在宋国一边。
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见无数认点头赞赏,蔡鞗心下一动,抱拳向所有人。
“各位叔伯兄长,人来这个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总是有这样那样的艰难,也没谁天生就欠谁的,别人帮咱,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这话在理不?”
人群轰然炸响。
“在理”
蔡鞗小嘴咧的老大,绿桃、十七等人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脸怪异看向情绪激动的百姓。
“非亲非故的,百姓就算信誉再好,从官府里借贷也是需要有风险保障,或是田产,或是庄院,再不济也要有可以偿还债务的男丁,而且还要有保人方可。”
“这位杨大哥是辽国商贾,一者在北,一者在南,又是各为一国百姓,毫无任何保障之下,哪个敢随意借贷数万、十数万贯银钱?即使大宋官家,鞗也相信绝对不会白白送出银钱吧?”
不等人群吵嚷叫好,蔡鞗陡然将声音拔高八度。
“正如当下!”
“各位叔伯、婶娘、兄长、姐妹们也都清楚,自年初时帛锦价值就在走低,鞗也张贴了告示,事后之事大家也都清楚。”
蔡鞗提起帛锦事情时,所有围观百姓全都默不作声了。
“有人说鞗落井下石,抢了杭州数十家商贾的家业。”
“说的不错!鞗确实趁机落井下石,趁机抢了他们的家业,可大家凭良心说,任何一家商贾在有这种天赐良机时,会不会同样一口吞下了他们?吞下了每每造谣鞗当街调戏妇人的商贾家业,吞下造谣鞗恼怒撞船杀人之商贾家业?”
人群围拢了一圈又一圈,却依然沉默不语。
“市井中,有人流传鞗短短时间赚取了千万贯钱财,赚取了大宋朝每年一成的赋税,甚至还有的说是两千万贯”
“呵呵”
“鞗和蔡府一直没有说明,说明自己得了多少钱财,今日鞗告诉大家伙,没有大家伙想象的这么夸张,加上田产、店铺,也就赚了八百万贯而已。”
“咝”
“八百万贯啊”
“八百万贯还而已”
“这这得多少银钱啊”
“俺就说么,小五衙内所得至少也有八百万贯,偏偏你们还不信”
本还沉默不语的无数百姓炸了锅,杨雄、杨胜两人傻眼了,又哪里能想到,短短数月内,一娃娃赚取了如此之多银钱。
“八八百万贯”
杨雄骇然看向素白衣衫娃娃,杨胜心下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愤怒杀意,不远处的十七陡然握紧刀柄,头颅微转看向杨胜。
见十七腰间利刃出鞘半尺,杨雄心下一惊,这才察觉出杨胜的异样来,想也未想,照着杨胜胸腹就是一拳。
“砰!”
“嗯哼”
杨胜未有想到大兄会突然打了自己一拳,蔡鞗若有所觉回头,又看向十七腰间出鞘半尺利刃,眉头不由自主隆起。
无数人吵吵嚷嚷,蔡鞗也不开口阻止,任由百姓艳羡、渴望、嫉妒、不满一直等待所有声音消失
“八百万贯很多,可若是叔伯婶娘们知道,鞗要在二十年内支付给朝廷两千万贯银钱,今时八百万贯”
“还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