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冷着脸从蔡攸手里接过信件,三下两下拆开
“五弟整日在家中潜心读书,放出消息?五弟放出了什么消息?”
看罢蔡京来信,蔡鞗在蔡攸面前摇晃了两下,不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官府真当天下人是傻子,不知你们意欲何为?就算不知、犹疑,大兄在苏州所作所为也打消了世人疑虑,怎么着?出了事,怪到了一娃娃身上了?”
“哼!”
“帛锦因市易关闭,因市场变小而价低,粮食呢?粮食是大兄,是朝廷胡作非为,是人为,是政策造成的民心不稳致使的价格波动不定,五弟可以入场,可以趁机狠狠再赚上一笔,但这是商贾正常的利润追求。”
“哼!”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哼!”
“自仁宗之后,赋税不足以用时,大兄就该知道一个事实,大宋朝已经在走下坡路,否则也不会有王文公变法之事!”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上山不易,虽手脚并用艰难爬涉,但双目只要盯着前方,心够坚定,终究会登顶,下山呢?半日可登顶,一个时辰可达山底,眼睛盯着前方而不顾身后,只会下山更速,只会跌倒栽跟头!”
“五代文人不如狗,仅百年,大兄是不是以为自己不如狗的日子太过遥远?强汉、盛唐皆有万里疆域,如此庞大帝国都栽在了黄巾军、黄巢手里,仅有强汉、盛唐半壁江山的我朝,北有西夏、北辽,大兄凭什么以为民心可侮?朝廷又凭什么自大的认为民心可欺?”
“哼!”
蔡鞗冷哼不断,将书信又扔到蔡攸面前。
“别以为蔡府是在跪求朝廷,想要五弟拿出两千万贯,就必须官家发邸报天下,朝廷担忧五弟、阿娘不守信五弟还信不过朝廷呢,还担忧他日成为苏杭最大待宰的猪呢!”
“哼!”
蔡鞗甩袖,也不再准备与蔡攸多言,大步走出厅堂,刚一脚踏出,脚步不由一顿,看着眼前意外出现的老人,有些呆愣。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