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没有骗我,但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蔡鞗吞下多汁包子,感觉与后世汤包有些相似,没有抬头看向面色苍白的方金芝,身为成年人的灵魂,能够感受到一丝豆蔻情丝缠在身上,很奇怪的感觉,不明白她是如何看上这副七八岁身体的?
“给你最后一个建议,若是有一日,真的事不可为时,别倔强,活下去。”
蔡鞗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拍打着小手站起身,看着仰头看来的苍白小脸。
“你们的人还给你,下次再有此类之事便是鱼死网破,便是不死不休!”
“好自为之!”
蔡鞗静静看着两行清泪,猛然转身,十七按刀冷漠跟随。
“店家,包子不错。”
十七将蔡鞗送上战马,战马躁动原地踏步数次,纵马狂奔
年轻店家看着百十骑远去,回头看向泪流满面的方金芝,心下轻叹。
“姑娘,五衙内是蔡家少爷,还是莫要”
“要你管?”
方金芝狠狠擦拭着微红双眼奔出食肆,看着纵马远去身影
“小屁孩”
挑着纸伞两妇人目光中带着笑,一女莫名走上前,从头上摘下兰花铜簪,微笑插在她不修边幅头顶
“吁”
蔡鞗勒住战马,守在府门外的仆役忙上前拽住战马。
“阿娘可还在家中?”
“夫人前往府衙还未回府。”
蔡鞗大步走入府门,门房微弓身子说着苏眉前往府衙之事。
“让人去寻刘老。”
“小的这就去寻。”
小手摆了摆,门房管事忙躬身退下,蔡鞗径直走向自己小院,刚一脚踏入小院,就见郭涣正与几名老人站在一起。
郭涣正与好友谈笑,抬头看到蔡鞗走来,笑道:“小山长来了,来来,郭某为诸位介绍介绍。”
蔡鞗边走边抱拳,笑道:“果然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小子见过诸位先生。”
建阳陈师锡上下将蔡鞗仔细打量一遍,说道:“何为礼,何为法?”
蔡鞗一愣,郭涣也是一阵不解看向陈师锡。
“礼者履也,事神致福也法者刑也,平之如水,触不直者,去之。”
蔡鞗不知道眼前是谁,无法了解老人问“礼法”意图是什么,是假指蔡京,还是想说自己“以下犯上”之事,缓慢说说着“礼法”字面上解释,脑中却在高速旋转,想要弄明白老人真正意图。
只是,信息终究是少了些。
“礼者,事神致福,神者,从示从电,说文解字言天神引出万物也,事神致福即遵从万物之法,尊长怜弱是礼,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是礼,夫妻人伦亦是礼,遵循万物之法皆为礼。法者从水,万物不平者皆去之,以礼为先,以法为准,万物轮转为序,生生不息。”
陈师锡皱眉道:“开封传出霸者象罔,知枢密院事郑大人言首岂宜有二,小山长以为若何?”
蔡鞗一阵呆愣,他哪里知道神兽“象罔”是什么东东,见他疑惑,充当婢女的顾亲娘轻声解释一番,这才明白什么是“象罔”神兽。
蔡鞗笑道:“还以为象罔是什么呢,原来只是发生了变异的乌龟,长两个头不常见,但不代表没有,有两个脑袋的牛,五条退的兔子,两个身子长在一起的人这些或许诸位先生没见过,甚至没见过阴阳人,小子相信也一定听说过,在小子看来,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也不能说是正常,而是在娘肚子里时因自身,或是外物缘故造成了的变异,之所以说是正常,意思是上天允许这般异类降生,就是正常的。”
“首岂宜有二”
蔡鞗轻笑道:“小子不知道先生是指老蔡太师独掌朝政,还是想说民生报、时事政治报事情,但先生能受邀前来,小子也以为是善意而问。”
“老蔡太师算不得独掌朝政,只能算是辅佐官家治理朝政,至于小子想要置办两份邸报性质的民报民报终究只是民报,而且先生也莫要担心两个脑袋的事情,老蔡已经来了信件,今后只有民生报一事,先生不必太过担忧。”
陈师锡微微点头,郭涣见场面有些尴尬,忙笑道:“小山长莫怪,伯修性情刚烈,即使太师也畏惧一二。”
蔡鞗哪里知道陈师锡是谁,但一见面就开口“礼法”两字,即使郭涣不言,也知道此人有些迂腐气息较重。
郭涣正式介绍,蔡鞗也正儿八经抱拳弯腰见礼。
“这位是吕公之子吕季疏。”
“这位是青阳陈修阳。”
“这是”
郭涣介绍,蔡鞗抱拳见礼,一个听说过的人都无,全是一头雾水,等到最后一人时,蔡鞗才发觉有个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见过的歌姬吴姬,看着郭涣红光满面的介绍
蔡鞗向吴姬拱了拱手,笑道:“吴姑娘就莫要介绍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