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人命,整个街道大乱,无数人奔逃,数十丈外数人与寻常慌乱百姓一般无二,慌里慌张钻入大乱人群中消失不见。
苏仁寿呆愣愣看着疯狂大笑的苏瑞,绝望、恐惧难以抑制,即使被愤怒十七一拳砸倒时,嘴里还在低喃着模糊不清声音
“当”
蔡卞无力跌坐在椅凳,失神看着慌乱仆人。
“小屁孩小屁孩不是在怎么怎么可能?”
方金芝一脸绝望看着短打汉子
“哈哈哈哈”
脸面血肉模糊,苏瑞依然疯狂大笑。
“死了哈哈死了哈哈老祖您看到了吗瑞儿替苏家报仇了哈哈”
城中大乱,就在城门禁闭时,城外树林中正有一人焦急等待,若苏仁寿在此,定然认识此人是谁,正是苏瑞的表弟陈廷之。
一阵沙沙声传入耳中,陈廷之忙紧张站起身来,正见五名汉子向他走来,其中一人背负着一个黑布包裹着的背囊,看着俊俏模样,正是蔡鞗见过的花荣,而络腮胡子黑铁塔不是铁牛李逵又是谁?
陈廷之忙上前抱拳道:“诸位好汉可有得手?”
李逵很是得意,一把将陈廷之推了个踉跄,伸头看向陈廷之背后,见地上正有一黑色背囊,咧嘴笑道:“厮娘贼,俺们兄弟出手又怎会落空?嘿嘿”
陈廷之大大松了口气,去岁与表兄前往大名府时遭遇了这伙山贼,知道几人护着的稍矮汉子才是他们的头领,上前深深一礼。
“敢问好汉,我家兄长现今如何?可否请诸位好汉救出”
不等宋江开口,李逵登时恼了,一把按住陈廷之肩头,举着醋坛大小拳头就要动手。
“你这鸟厮说的甚话?救出?就俺们几人怎么救出?事前怎么说的?俺们只管杀不管埋!”
“可可表兄怎怎么办”
“滚一边去!”
李逵双眼溜圆,老大拳头砸在陈廷之脸上,一把从地上提起老大的包裹,黑脸顿时成了一朵花来。
“嘿嘿”
“哥哥,此次没白来,连本带利全赚了回来!”
李逵刚背起布囊,眼中凶光爆闪,大步走到陈廷之面前就是手起刀落
“噗。”
老大头颅滚落,满是泥土的脸上全是惊骇、恐惧
“厮娘贼,叽叽歪歪让人心烦。”
宋江张了张嘴想要训斥,一旁花荣说道:“苏公子虽一书生,却敢于以身涉险,自是不会出卖我等,此人却畏惧怯懦,留不得。”
宋江一阵沉默,苦笑说道:“那狠毒娃娃一死,名下巨量财富必被他人争夺,自也没人会在意了咱们,看似凶险,实则安全无虞。”
花荣点头道:“官府言商贾勾结妖人作乱,今日边发生了此事,官府必会将此事落在妖人头上,只是此处恐非久留之地。”
李逵不屑道:“怕个鸟,了不起”
“闭嘴!”
宋江一瞪眼,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逵顿时气弱三分,不敢再胡言乱语。
“该如何还如何,有官府文书在,没人会怀疑到咱们身上的。”
说着,宋江又狠狠瞪了眼李逵。
“每次都要惹了事端,把人埋了,不能让人过早起疑!”
李逵正要开口不满,花荣忙拉住他手臂,说道:“花荣陪哥哥一起。”
没人能想到蔡鞗当街遇刺,杭州城有打架斗殴,有私下里将人沉塘的,却从没有出现过当街杀人事情,一时间整个杭州城大乱,各大家族惊恐,唯恐官府再将他们与妖人事情牵扯在一起,第一时间跑到蔡府哭诉,但他们都未能踏入蔡府一步,全被冷脸汉子挡在门外。
蔡鞗遇刺,刘一刀、阿侬大怒,调集数百海瑞商号汉子,无数人手持刀棍将蔡府围了个死死,外面纷乱吵嚷,即使蔡卞也被刘一刀冷脸阻在了门外,府内却死寂一片,出了行走急匆匆的仆役外,没人敢大呼小叫一句。
苏眉大马金刀坐在蔡鞗房门外,连同十七在内,十三名孩儿军死士跪在院中,绿桃红着眼睛不住擦拭眼泪,诡异的却没一人敢大声喘息。
房内,阿侬亲自掌刀,郭涣在旁如一仆从小厮端着银盘。
蔡鞗上衣被小心剪开,露出胸口恐怖伤口。
“咝”
郭涣倒吸冷气,阿侬却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幸好,幸好没有伤到心肺,幸好刺客太过自信,没能在箭矢上涂抹剧毒”
阿侬用力剪去箭头,一手拿着干净素布,一手紧紧攥住箭杆
“小姐说少主命硬说说少主注定注定”
“噗”
阿侬陡然用力拔下箭矢,手忙脚乱用着布匹死死按住喷出血水的伤口,见郭涣还在呆愣,登时恼了。
“还愣着作甚,赶紧把金疮药打开!”
郭涣正疑惑着阿侬说的话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