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得到暴利银钱,故而会极力阻止辽国与我朝为敌。”
“可若断了那些权贵银钱,就会由相善而仇,辽人故地不稳,不稳就要花费银钱,正如此时的我朝,内有赋税不足用之忧,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外困之时,我儿言,通常只有两个法子,一者向内,或行熙宁之改革,精兵简政,与民修养生息,或行今日帛锦之事,加赋加征,竭力搜刮民间财富;一者向外,当内部不满声音越来越强时,对外发动战争,掠夺他国财富,如果大禹治水,将汹涌的河水引到他处。”
苏眉面无表情说道:“鞗儿言,辽国官家年年游猎四方,年年于漠北打草谷,而我朝却人人皆以利为先,百年未有战事,百年疏于武略,双方边境又无险关可守,辽国朝堂权贵越是贪婪我朝财货,我朝便越是安全,可若真的关闭市易,辽国内有外困之下,朝堂一致要求惩罚我朝,只要辽人突入我境,只要发现抢劫的如此容易,江北之地必将是处处战火!”
“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
“人性贪,辽国盛产马匹,其精锐常年游猎于草原,集其精锐万骑,择其一点击而破之,我朝富庶,即使不破我境之城,其乡野之粮亦足以支撑其万骑纵横往来。”
“……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
“攻其必救,万骑旦日可达开封城之下,各地兵卒必会日夜来援,纵横奔驰间各个击破,血腥杀戮以增士气,以震慑天下。”
“万骑纵横数月而回,二老爷以为第二次前来攻我之敌,是否还是万骑?”
蔡卞面色苍白,衣袖下双手难以抑制颤抖不停,苏眉话语冷淡,他却能想象出大地处处硝烟凄惨。
宋国是在边境布防了数十万军卒,谁又能保证,千里防线一定可以挡住辽国万骑突然杀入?
大宋朝若是贫穷之地也就罢了,贫穷意味着难以‘就食于敌’,意味着必须强攻坚固城池获得辎重粮食,但事实却是,一旦万骑杀入境内,仅乡野村寨也足以养活四处乱跑的万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