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与包道乙两人争执不断,包道乙态度很坚决,方金芝终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对蔡府极为了解,更是知道蔡鞗小院位置,只是两人在后门街道徘徊大半日,也没有任何法子靠近,十个短打汉子站在狭窄巷道外,扫视目光所及每一人,直到天色黯淡,直至半夜三更,两人也没有任何机会。
“不管了!”
焦躁不安的方金芝大步走向漆黑巷道,知道看似安静无比,实则有五人手持强弩守在黑暗处,墙内究竟还有多少人守护?
没人知道,方金芝也不想知道,焦躁不安的她决定用自己的法子。见她抬腿就要不顾一切,包道乙大惊,忙一把拉住。
“再等等”
方金芝奋力甩开包道乙手掌,说道:“若偷偷摸摸的,岂不更显得做贼心虚?金芝才不要被他看不起呢!”
包道乙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无奈放手,摇头叹息跟在身后,走向死寂的让人心慌狭窄巷道。
两人刚入漆黑巷道,身体没由来的感到一阵冷意。
“金芝金芝没有恶意,只是只是想看一眼他。”
漆黑巷道寂静依旧,两人却不敢抬步向前,包道乙肠子悔的都青了,知道看似没有一丁点动静,实则两人已经被弩箭盯上,只要妄动,两人都得命丧此处。
“金芝只想看看他”
声音颤抖,包道乙此时又哪里敢走神暗笑,黑暗中缓缓将手中吃饭招牌放下,最后更是一脚将之踢到一边。
“踏踏”
寂静无声的巷道中响起一阵细微脚步声,听到一人上前,包道乙提起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十七从黑暗处走出,即使没有微弱月光,也知闯入后门两人是谁,更是清楚两人真实身份。
默默站在两人身前,没有任何话语,数息后才转身走向紧闭着的窄小院门。方金芝银牙紧咬跟在身后,包道乙心下迟疑,直至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数步外,这才慌忙跟上。
刚一踏入窄小院门,看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情景,两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庆幸没有冒失越墙而入。
十七在前,两人紧跟在后,仅一盏茶三人便来到一房门外。
“少主。”
“格”
房门打开,正是一直伺候的绿桃。绿桃看到是方金芝,一阵犹豫。
“别别让少爷太耗费精力。”
绿桃低头走出房门,心下有些闷闷不乐,不知道少爷为何要将自己赶出去。
方金芝一阵犹豫,好像洞开的房门内藏着让人心慌未知。见她犹豫,十七眉头微皱不悦,正待冷脸赶人,方金芝一步踏入房内,包道乙一阵拍打腰腹,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这才走入房内。
十七正待走入,绿桃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摇头说道:“少爷不让他人入内伺候。”
十七皱眉,最后还是默默将房门仔细关闭,双目却紧盯房内,头颅不可察微微转动,好像在随着什么东西移动而偏动。
房间很简朴,并没有杭州百姓所言那般奢华,简单的跟本不像是富家子弟的内宅,更像是普通人家的简朴。
浓重的汤药气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血腥,越是靠近素白纱帐,方金芝越是心慌,整个心脏都要跳腾出来一般。
脚步在纱帐三步外停住,已经无力再向前一步,透过纱帐,朦朦胧胧看到瘦弱身影看来
“不是已经与你说过不再相见,为何还要前来?”
虚弱、无奈从朦朦胧胧纱帐里传出,方金芝却低头默不作声。
“不用担心被抓的那些人,我说过的话算数,明日便让人放了他们,咱们就算两清了。”
“你你伤的重不重”
“暂时还死不了,你们有动手的理由,也可能是苏瑞私下里泄愤,之前的承诺依然算数,人我还你们,但若让我查出是你们哪个谁,即使是你爹,也要付出代价!”
方金芝忙说道:“绝对不会是爹爹,爹爹不会弓箭,而且而且是爹爹让金芝前来和解的。”
蔡鞗眉头紧锁,强忍着胸口传出的阵阵疼痛,整个小脸如同水洗一般,神色依然平静若水。
“摩尼教不是街头浪荡子,你爹想来也不会如此无脑冲动,这对你们没多少好处,反而会将所有人置于危险之中,除非你们有了造反实力,所以,我相信你说的话语,但这不代表你们当中某个人,或某些人不会当街行刺。”
蔡鞗冷漠说道:“不管是谁做的,一旦被蔡府查到别怪我心狠手辣,你们也最好别护着,能不顾你们所有人性命之人,要么是冲动无脑,要么是自私自利之人,如此之人不值得保护,即使此次我可以放手,日后也会为你们招来祸端。”
“该说的已经说了,你该走了,若娘亲知晓,恐怕你们想走也难。”
蔡鞗话语冷漠,房内寂静的让人心慌,原本站在三步之外的方金芝莫名抬步上前,掀开纱帐看到苍白若死,满是冷汗的蔡鞗,心下莫名的一阵刺痛,伸手就要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