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
“是的,那该死的海狗子用破船做幌子,自己已经逃了没影!”
当刘一刀、阿侬急匆匆走入船舱后,蔡鞗尚海在熟睡,一时间还没清醒,当刘一刀再次开口肯定,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精神陡然一振。
“传令……等等……等等……”
话语刚说出,又用着左手一阵敲击脑袋,沉默了好一会方才再次开口。
“大战方歇,兄弟们必然疲惫不堪,箭矢需要补充,损坏了的船体需要修葺……”
“传令各船休整半日再追赶,传讯杭州,所有完好无损且超过四千料海船,准备好所有物资后,无须与我部汇合,直接南下流求岛等待。”
“诺!”刘一刀郑重抱拳领命。
蔡鞗转头看向顾琴娘,正在这时,蔡卞、郭涣急匆匆赶来。
“鞗儿,贼人逃了,怎么不追击?”蔡卞急声开口。
昨日大战,两老头一直在船头观战,见识了海龙帮压倒式杀戮后,见到海狗子逃跑后,很是跺脚可惜,急匆匆前来,希望可以痛打落水狗,彻底消除此等祸害。
蔡鞗看着顾琴娘,说道:“顾先生代本将军写封奏折,就说流求水师全体将士奋勇厮杀数日夜,终于重创海上贼寇,言苏杭乃我朝江南之税赋重地,贼寇流入苏杭百里,虎视我朝税赋重地,此等贼子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流求水师全体将士誓死捍卫大宋国万里海域,不除此贼誓不罢休!”
顾琴娘一阵呆愣,刘一刀、阿侬、郭涣、蔡卞全都无语看着小脸肃然的蔡鞗。
蔡鞗看向蔡卞笑道:“二叔可莫忘了,侄儿是流求岛水师指挥使,自当保家卫国,更何况那海狗子与贼七不同,贼七远在倭国为盗,就算要围剿也当是山东诸处水师事情,海贼出现在了苏杭等处,朝廷水师自当小心戒备,避免海贼趁机登岸为祸。”
“海狗子与贼七不同,海狗子在麻逸为祸地方,麻逸在流求之南,而我流求水师也是我朝最南之地,自当阻敌于外,灭此贼以安我朝海域安稳。”
蔡鞗说到此处,蔡卞就知道他想要如何,张嘴想要开口,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理由。
蔡鞗再次转头看向顾琴娘,说道:“要在奏折上讲明叔父正与本将军在一起,请求朝廷以叔父为知军,节制我军剿灭海贼。”
看着眉宇间得意的他,众人一阵暗自苦笑摇头,自是知道他是能拖便拖,知道他不愿前往东京。
蔡鞗右臂依然无法动弹,左手写字写出的文字也只能自己看的明白,也只能让顾琴娘代笔。
一干人出现在船头,看向海面上摆放着的破烂船只,经过刘一刀介绍,蔡鞗也只能摇头叹息,已经没了任何可用价值。
“跪下!”
一声厉喝让众人回头转身,十余名汉子被按着跪地。
知道这些人都是海贼俘虏的商贾,蔡鞗正待摆手放了他们时,一人突然奋力挣扎,惊恐大吼大叫。
“是……是他……是他出卖的小五衙内,与俺……与俺无关啊……”
蔡鞗、蔡卞、郭涣、刘一刀……皆是一阵错愕,看向挣扎“砰砰”磕头哀求汉子。被哀求不断汉子指着的大汉大怒,正待挣扎起身,按着的孩儿军毫不犹豫抬起手臂,照着脖颈砸下。
“砰!”
一计重拳砸下,愤怒挣扎的汉子瞬间栽倒趴在地上,完全丧失了挣扎之力。
不等反应过来,十七大步上前,自一开始时,众人就很疑惑不解,不解海狗子是如何知晓蔡鞗选择了海路,听了挣扎不已汉子大吼大叫,十七大怒,上前就要一刀砍杀了栽倒难以动弹的汉子。
“住手!”
蔡鞗见十七拔刀就要砍人,忙开口阻止,十七转头,一脸的疑惑。
蔡鞗摇了摇头,指了指栽倒汉子,说道:“近前一些。”
十七犹豫了下,一把拽住汉子脏乱中夹带着血腥味的乱发,硬生生将人拖到蔡鞗身前,唯恐出了意外,两名孩儿军死死按着大汉手臂,另一人在后死死拽住乱糟糟头发,强迫着大汉抬起头脸,或许是头发被拽住,原本遮着的头脸也露了出来,细看之下,蔡鞗才发现眼前汉子竟是个“熟人”,转头再看磕头不已的汉子……
蔡鞗转头看向蔡卞,笑道:“世界真的很小,鞗儿本就不认识几个辽国人,竟在此处也能遇到了熟人。”
一边说着,小手指了指磕头哀求汉子,脸上带着笑,说出的话语却让人战栗惊惧。
“喂鱼。”
众人一阵错愕,孩儿军没一丝一毫犹豫,生生拖着惨叫哀求汉子到了船沿,一刀劈下,哀求表情凝固,满是难以置信、恐惧头颅跌入大海,尸体无力跌落……
……
“呵呵……”
蔡鞗摆了摆手,三名孩儿军犹豫。
“放心吧,杨兄当不会做了小人之事,鞗也相信兄弟们的刀子更快。”
看着杨雄破碎衣衫下伤痕累累,脸面肿胀的几乎难以辨认,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