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笑道:“三兄高看了五弟,不是五弟想要恩惠,而是现实逼迫着五弟不得不如此,当然,江南商会也确实恩惠了些百姓。”
蔡翛也不知在想着什么,莫名摇了摇头,说道:“五弟还是不愿前往东京吗?听父亲的语气,好像这次由不得五弟拒绝。”
蔡鞗苦笑一声……
“历史的车轮坚定不移,五弟如同巨轮之下的蝼蚁,明知不自量力,依然想要竭力抵挡……”
“唉……”
“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了,能拖上几日便拖上几日,不过五弟得提醒提醒三兄。”
蔡翛眉头微皱,有些不解看来,蔡鞗说道:“大兄与父亲性子相若,但大兄没有父亲这般威望,能力更是没有可比性。能力不行,偏偏还想做了太师第二,很容易被他人利用,三兄想去西北,却被大兄调到了镇江。”
“镇江……镇江……震慑整个长江之地,虽只是水军,却可威慑整个江南,又控制了江南最为富庶的苏杭漕运,大兄将三兄调到此处,不可不谓用心良苦,但这一切又怎能与西北精锐相比?”
蔡鞗摇头叹息,说道:“镇江水军也只能震慑江南而已,西北精锐却可震慑天下,一者在地一者在天,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三兄若因海贼而被处罚,尚能多留在镇江些时日,五弟今日将海贼俘虏赠与三兄,三兄很可能会因功而入朝,明升暗降,三兄须想了清楚。”
蔡翛一阵沉默……
“五弟就莫要担忧三兄了,经帛锦之事后,三兄思虑很久……原以为从底层脚踏实地做起,现在想来……三兄或许是错了,上层若不清明,底层想要改变现状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