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难道精明如小蔡太师,也看不出里面的区别?”
蔡攸脸恼怒未减半分,说道:“孩儿自是看了清楚,只是,一座荒芜岛屿又怎能比得官家喜恶、宠信?”
蔡京笔墨未有丝毫停顿,心不在焉说道:“官家也宠信了王文公,宠信了司马君实,事后又落了个何等凄惨?”
“父亲……”
“当。”
蔡京将好毛笔往桌案一丢。
“官家恼怒眉娘,恼怒小五,于是门外跪着的混账来了,于是你这位帝国小蔡太师来了,官家恼怒……仅此而已,可有让宦官训斥眉娘一句?”
“蠢货!”
蔡攸老脸一红,正要搜肠刮肚辩驳……
“官家不满?难道敢不满整个天下至王公勋贵,下至黎民百姓?流求岛开放,究竟会有多少人牵扯其中?几日来,除了你这蠢货蹿下跳,可有见哪个大臣敢在此事多言一句?”
“哼!”
蔡京冷哼,很是不满他的愚蠢举动,蔡家诸子不和是事实,同时也符合官家心意,对此蔡京并不阻止,非但不阻止,有时还会主动参与,但在流求岛一事,已经不是“和与不和”的问题,而是愚蠢与否。
蔡京心下窝火恼怒,居于朝堂几十年,又岂能看不出苏眉、蔡鞗算计?又岂能不知有人才有财的道理?越是知晓,越是心惊母子两人的魄力,知道是一回事,面对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时,尤其是难以拒绝的巨额眼前利益,很少有人能够如苏眉母子这般果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