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噗噗噗……”
……
“你答应过的……放开我……”
……
“斩!”
“噗噗噗……”
……
女人奋力挣扎,男人每一次扔出令牌,数十刽子手扬起大刀,一颗颗人头滚落,鲜血几乎成了河流,无数古越蛮人跪倒在地,无数宋人百姓面色苍白。
“斩!”
蔡鞗再一次冷漠扔出竹令,数十大刀再次扬起。
“噗噗噗……”
……
黄文功宋喆一干官吏不忍去看,周小七一脸的冷漠,突然说道:“正如都护大人所言,兴化军已经没了周某和一干兄弟的位子了,临别前,所有的恶事由都护大人和兄弟做下,算是帮了朝廷和登岛百姓最后一次。”
“恶事我们来做,功劳全送给王将军,送与诸位大人,流求岛自此也再无老寨,但是,你们哪个动了都护大人的商铺,那就别怪兄弟们砍人头颅!”
周小七整理了下衣衫,向黄文功宋喆王禀冷脸抱拳,转身大步离去,十数名兴化军将领冷脸尾随其后。
黄文功看向远处的蔡鞗,苦笑道:“茂德驸马性子刚烈也就罢了,官家尚还未有怪罪……”
“唉……”
宋喆一阵沉默,突然冷脸说道:“高欢该死!”
黄文功张了张嘴,最后又是无力叹息,知道一群混账该死,可那又如何?
“罢了……罢了……还是先寻到金矿安抚人心再说吧。”
黄文功叹息,双手拢在衣袖,走向正与周小七说着话语的蔡鞗,见他如此,宋喆皱着眉头跟在身后,两人始终都未看了低头王禀一眼。
王禀看着一干文吏跟在黄文功宋喆身后,知道两人因何看不起自己,一想到当日军议,想起当日蔡鞗暴怒拒绝所有人意见,心下一阵泛苦,到手的功劳竟没有一丝一毫应有的喜悦兴奋。
“将军,是不是将二将军……”
副将牛二刚开口便被王禀冷冷扫了一眼,按刀大步走向蔡鞗。
副将孙三郎知道牛二嘴里“二将军”是谁,很是不屑看了眼牛二,说道:“在村子里时就是没眼色的打铁憨牛,都护大人将你提拔了大队长,还是他娘地没丁点眼色。”
同村的樊七郎点头,看着牛二说道:“指挥使大人是不是都护大人提拔的?咱们是不是都护大人提拔的?二将军和那些禁军将领是不是被都护大人关起来的?”
“……”
“都护大人敢挨个抽几百号禁军鞭子,敢挨个砍蛮子脑袋,都护大人尚还在流求,咱们便把二将军他们放了,你牛二真当都护大人不敢抽咱们鞭子?”
“抽鞭子!罢职!军功赏银作废!这些咱们都不说,了不起大家伙还刨土种地……”
众将大急,好不容易从一文不名的刨土百姓变成了领兵将领,荣华富贵就在眼前,怎么能作废呢?
众人正要吵嚷不满,孙三郎大手一摆,很是不满看着额头冷汗直冒的牛二。
“牛二,俺樊七郎管不着你大嘴巴乱说,但别连累大家伙。”
说罢,孙三郎也不理会牛二是否答应,大步走向数丈外的王禀,一干几日前还是穷苦农夫将领慌忙跟,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牛二。
蔡鞗心情不是很好,自回到麻逸国接下圣旨的那一刻,胸中一直有股难以发泄郁火,理智却不断迫使着他一再低头。
与周小七低声说了几句,看到黄文功宋喆等人走来,说道:“就这样吧,你们今日就走,朝廷无论答不答应,日后你就是南洋都护府知军副都护,但你要记着了,一切以少夫人为主,若有半分不敬……”
周小七忙抱拳躬身,说道:“小七的命属于少主,绝不敢有半分不敬少夫人!”
蔡鞗一阵沉默,拍了拍周小七肩膀。
“走吧,带着少夫人。”
说着,蔡鞗迎向走来的黄文功宋喆等人,原本冷漠的小脸也略带了些笑意。
“两位使不会是心急金瓜石金矿跑了吧?”
黄文功宋喆看向十数将大步走向被绑缚的女县令,心下莫名叹息担忧。
黄文功抱拳叹气道:“驸马爷又何须如此,官家又怎能责怪为国厮杀将勇?”
蔡鞗笑容依旧,咧嘴说道:“黄宣使说的是,本都护也相信官家赏罚分明,若是冷了将士的心,日后可没人敢为国浴血拼杀了。”
“呵呵……”
蔡鞗笑呵呵走在最前,看着他不愿再谈周小七等人事情,两人只得无奈作罢。
宋喆有意无意说道:“蔡驸马一日砍杀两千野人头颅,想来野人也不敢再触犯朝廷威严,只是……若无黄金稳定民心,恐怕登岛百姓……”
“宋大人多虑了,驸马爷既然说金瓜石有黄金,自然是有的,流求县刚经此大难,缓两日再寻黄金也不迟。”黄文功一脸笑意打断宋喆话语。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蔡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