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倒霉了,自黄文功一阵哭诉,蔡鞗就倒霉了,再也没了酒肉饭食,也没了一日三餐,只有一日两个硬的可以砸死人的馍馍,但这好像并未对他造成多大影响,依然每日里只默默读书。hjaju
大宋国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开封城每日都有无数银钱流转,任谁也不相信一个娃娃能够威胁到了大宋国江山社稷,数千披甲精锐南下杭州,当数千军卒刚刚来到通海镇时,杭州来了加急信,数千人日夜不停来到杭州,整个蔡府已是人走楼空,除了一个年老门房外,所有人全都消失不见,甚至连杭州讲武小学堂也已关闭。
一月底,赵佶看着江南送来的加急信许久不言语……
“砰!”
“混蛋”
暴怒不已的赵佶不顾群臣在前,一把将杭州奏折撕成粉碎。
“来人!”
“把蔡京与他儿子一同作伴”
群臣大惊失色,蔡攸心下暗恨蔡鞗做的太绝,更为恐慌家族危机,不等他上前,左相王黼慌忙上前抱拳道“万万不可!老臣恳请官家暂熄怒火,苏氏与公主乘船去了海外,变卖了所有家业,江南商会田地也依约散给了商贾和佃户,并无动乱江南,此时江南百姓恐慌,正是人心不稳之时,若……若在处罚了老太师,江南……江南恐有倾天灾祸啊!”
王黼话语说完,一干朝臣纷纷上前抱拳劝解,此时的郑居中再不敢言江南安稳之事,心下对监牢中娃娃竟有莫名的不安,谁也没想到,看似平静的江南,仅仅只是因苏眉的出走,仅仅是散出无数田地和关闭了学堂,竟引起如此多商贾、百姓恐慌。
左相王黼心下不住暗骂杭州官吏一群蠢货,更是将前往杭州的杨戬骂了个狗血淋头,若非如此急切表现出夺了江南商会名下田地,也绝不会致使苏杭商贾恐慌,若非如此,那些白得了田地的商贾、佃户又怎能如此抱团对抗官府?
五万顷田,五百万亩田,仅耕种田地佃户就有十万户,相关利益的更是不知多少,相互影响下,又会影响到多少人?
没人知道,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江南已经处于危险边缘,不仅这些商贾、佃户不满,在苏眉散出了江南商会那一刻,被江南武皆是狼狈奸臣,原本从无咒骂官家的,也有了些指责赵佶是昏君。
朝廷欲要伸手江南,欲要动了商贾、大族根基,整个江南因苏眉的退走而人心动荡,满堂诸公又怎敢再让赵佶刺激危险边缘的江南?
愤怒的赵佶同样心下恐慌不安,江南乱,天下必是不安,最后也只能无奈甩袖大步离去。
官家恼怒返回后宫,蔡攸心生恐慌,出了皇宫,第一时间来到蔡京面前,尚未开口,便被冷酷无情目光镇住。
“四郎,写封奏折,小五混账无形,自此不再是蔡府之人,老夫教导无方,辞去所有官职。”
蔡攸心下稍安,不等蔡绦开口答应,忙说道“那混账竟如此祸乱江南,若不处罚,官家必是恼怒我蔡家,孩儿……”
“闭嘴!”
蔡京冷漠看来,蔡攸不敢再多言。
“眉娘与小帝姬前往麻逸国,除了散出田地,售卖了些田地、店铺外,可有任何动乱江南之事?”
……
蔡攸不敢回答,蔡京冷哼一声。
“混账东西,若非如此急切想要夺了江南商会名下田地,又怎能让江南百姓人心惶惶?自己做的混账事情也要怪罪了到了小五头上?”
“滚”
蔡京指向房门,蔡攸、蔡绦两兄弟只得低头离去,一旁的杨氏犹豫开口道“虽然与鞗儿无关,可官家那里……”
蔡京一阵沉默……
“当日在御史台狱,小五言上中下三策,在老夫看来的上上之选,小五却言是下下之策。”
“言江南乱,逼迫官家放人是中策,老夫本不以为然,我朝安稳了百年,赋税虽高了些,也还算是国泰民安,江南又素来富裕,一娃娃岂能说乱了江南就能动乱了江南?”
蔡京微微叹息道“小五尚未出手,仅仅只是眉娘与茂德帝姬前往麻逸国,整个江南便处于大乱边缘,一旦小五心有推波助澜,仅那民生报便能动乱了整个江南。”
“江南乱,想要短期内平静下来是很难的,再加上哲宗时黜落的熙宁、元祐党人……天下大乱亦有可能,到了那时,或许也只能让小五平息江南民愤了。”
杨氏有些不解道“若真如老爷所说,江南乱起,鞗儿只是十岁娃娃,又怎能平息?”
蔡京摇了摇头,苦笑道“小五虽只是个娃娃,所做之事却皆以信义为先,数万顷田说散出去便散了出去,言流求岛数百万两黄金,流求县送来的金沙已经证明了虚实,而且还彻底开放了流求岛二十年。”
“人无信而不立,小五虽年幼,江南之民却深信不疑,即使他落魄如街上乞儿,老夫也相信,仅凭话语便可拆借无数银钱。”
杨氏一阵沉默,叹气道“老爷说的是,可这对鞗儿并无半分益处,即使官家放出了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