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功可怜兮兮站在殿外,身没了往日荣耀锦袍,只能如个落魄老奴站在殿外……
“黄公公。”
背后传来的话语让黄文功一阵恍惚,回头见是不知比他高贵了多少的童贯,慌忙低身说道:“小人见过枢密使大人。”
童贯微笑摆了摆手,笑道:“公公自幼便在皇宫大内,此去前往南洋,公公还须多多劝解劝解蔡驸马才是。”
黄文功慌忙低头道:“小人……小人必竭尽心力,即使掉脑袋也会拉住驸马爷,绝不让官家大人忧心。”
童贯眉头莫名微皱,又低声说道:“官家虽不喜蔡驸马的性子,话又说回来,再如何不喜也还是翁婿,也还是一家之人不是?小帝姬尚还年幼,官家本想着再过些年,等帝姬年岁稍长后再前往南洋,只是……唉!为了国家社稷,官家也只能忍受割女之痛。”
“童大人放心,小人绝不让帝姬受了丁点委屈!”黄文功再次点头。
童贯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还是拍了拍黄文功肩头,大步走入殿内,只留下依然躬立着的宦官在外……
没一刻钟,延福宫走出一低头丫头,不是赵福金又是谁?黄文功见小主人走了出来,慌忙前低声安慰,这段时间里,两人可是遭了老鼻子的罪,虽没人打骂,可他人无声排斥比打骂还让人难受,原本性子欢快的小丫头也成了个小闷葫芦。
黄文功不知道朝廷如何与耶律大石争吵的,却知道他们即将前往杭州,即将汇合了苏眉一品夫人前往麻逸国。
耶律延禧越来越强势,赵佶也不再稍作犹豫,闺女“出嫁”南洋,朝廷也没有太过吝啬,锦衣绸缎珠宝珍玩应有尽有,不仅送出了无数财货嫁妆,甚至还送出了五百精锐禁军作为陪嫁,连夜乘坐五艘大船前往杭州,汇合了苏眉后,不做停顿,直接出海远遁麻逸国……
“赵佶小儿……”
“你狠”
耶律延禧得知了苏眉逃离了宋国这才知晓宋国的刻意拖延想要恼怒开打时,一个席卷了整个大陆消息打乱了辽国的愤怒不得不转而向北秣兵历马。
刚刚将两千辽人送船周小七就是一阵摇头。
“还是宋国技高一筹啊……”
副将孙虎有些不解道:“宋国放出金银岛消息,又遣出使者前往金国双方肯定又有一场争夺,可这与咱们何干?”
周小七犹豫了下说道:“刘叔虽没有说明金银岛的事情但从现在结果来看,少主确实技高一筹。”
看着孙虎还是一脸不解,周小七继续说道:“攻打倭国就是为了告诉宋辽两国,咱们其实不怕他们咱们有横行大海的实力这点大家伙都是一清二楚。”
“至于金银岛……金银岛是有万万两银钱,但这些金银还都是些石头,采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万万两金银少说也要采挖几十年,而且这还是没有宋国倭国女直人捣乱情形下。”
孙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倭国金银岛不似流求岛金瓜石,宋国可以放心采挖金瓜石金矿辽国却不能放心采挖倭国金银岛,势必会成为各方明争暗斗之地如此反而大大消耗了辽国实力,这与帮助辽国抵挡女直人为咱们拖延时间好像相背啊?”
周小七微微点头又摇头道:“确实在损耗辽国实力但你莫忘了,帮助辽国抵挡女直人,难道就不是损耗?每年百万贯银钱支持,如今给出了座金银岛,支持反而更大些,唯一不同的是,为了这座金银岛,相互拼耗争夺会愈发激烈。”
孙虎这才突然醒悟,正如周小七所言,之前是支持,给出金银岛同样是支持,而无论是之前还是今后,辽金两国都是相互拼杀仇敌,本质并无不同,只是他们并不清楚,蔡鞗更大的目的是避免辽国在战略向南转移。
按照约定,周小七将辽国人送往金银岛,之后就没有南洋都护府的事情了,采挖金银也将是他们的事情,百万贯养兵银钱自也自此作废,宋国有人质要挟,辽国并无任何人质,想要威胁蔡鞗拿出掌心雷也不能,无可奈何下,本应该成为金银岛留守的耶律速敢再次成为使臣,唯一不同的是,此次随同周小七前往南洋不再是三百人,而是五百皮室精锐兵卒,也不知是不是想拉拢蔡鞗,在茂德帝姬前往南洋后,也不顾年幼的蜀国公主是否适应大海,强行塞到了大船。
耶律速敢唉声叹气,心下很是不乐意将金银岛送与他人,但在萧奉先权相强行介入后,也不得不带着小公主再次跟着出海。
从未出国海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晕船毛病,只不过先遣辽兵有过一次经验,知道不能将注意力聚在摇摆的大船,不能盯着进出海面,尽可能将注意力分散到吃喝嫖赌……
蜀国公主耶律余里衍是耶律延禧文妃萧瑟瑟的长女,年岁与蔡鞗差不多,或许因为其母品性缘故,小丫头性子还好,不是个娇蛮任性的公主,被塞入大船时也没有哭闹不愿,却怪异的安静无比,这也让周小七很是诧异不解。
在金银岛寻找金银并未有太多意外,只要知道哪里有金银,寻找并非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