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傅松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丢丢,但郭慧光还是不想原谅他。
看着傅松那张有点耐看的脸,她就莫名地来气。
她可以接受一个男人左拥右抱,三妻四妾,可在车里做那种事情,她却接受不了。
太,太不要脸了!
不过,她心里知道,这事儿跟她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生气。
其实她只是不愿承认,自己之所以生气,之所以对傅松表现出一副冷淡的姿态,主要还是她心虚。
本小姐冰清玉洁,在家里是爸爸妈妈的乖乖女,在学校是受老师和同学们喜欢的好学生,所以要不是你们在车库里那个,我怎么会去干偷听墙角的事情?
对,都是你的错,都怪你,让你欺负我!
于是,她忍不住瞪了傅松一眼。
只是,她这样不仅没吓到傅松,反而让他产生了误会。
想想看,一个漂亮的姑娘,嘟着肉乎乎的小嘴瞪你一眼,你会害怕吗?
不会,相反,你会觉得她在撩你。
当然,傅松没有自恋到认为郭慧光是在撩自己这个叔叔,但他着实被郭慧光的眼神给撩到了,心脏不争气地猛跳了两下,连忙把头别看,不敢再去看她。
郭慧光却以为是自己这一瞪的功劳,心里不由得意,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傅松砸吧砸吧嘴,有些意犹未尽道:“回味无穷,有点醉了。”
也不知道是在夸茶,还是在夸郭惠光刚才的那一瞪。
郭贺年哈哈一笑:“还剩下一点,咱俩一人一半都分了,走的时候你带上。”
傅松连忙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而且不能再喝了,养叼了嘴就不好了。”
郭贺年赞同道:“这种茶可遇而不可求,就算运气好求到了,也只敢浅尝辄止,想要大饱口福,比登天还难。”
“知足知足。”傅松笑道,“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喝到武夷山母树上的大红袍,放到过去只有皇宫里的皇帝陛下才有这个口服,这么一想就舒坦多了。”
郭慧光抿嘴一笑:“傅叔叔,你可真会安慰自己。”
“不然呢?”傅松笑了笑,“我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欲望,但总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据为己有吧,累也累死人了。
人又是自私的,如果不自我安慰,甚至自我催眠,怎么能抵挡住各种诱惑?”
郭慧光心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也没见你抵挡住美色的诱惑。
傅松似乎知道郭慧光心里在想什么,笑着对郭贺年道:“我这人有点俗,既爱钱,又爱美人儿,估计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郭贺年被他的坦诚逗乐了,一边笑一边摆手道:“都一样,都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郭慧光听到老郭当着自己说这话,很是无语,人家傅叔叔年富力强,有那个本钱,你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一点数都没有?
又泡了两泡,茶叶味道有点淡了。
“不到半个小时,两三万块钱喝没了。”傅松看着茶杯里寡淡的茶水感慨道,“够我半年的茶叶钱了。”
郭慧光抬眼道:“傅叔叔,一分钱一分货。”
傅松笑道:“一分钱一分货,适用于大规模生产的标准化工业品,用在茶叶上,不合适。”
郭慧光皱了皱眉,不服气道:“世人皆知一分钱一分货,难道大家都错了吗?”
傅松道:“一分钱一分货,说的是你花一分钱能获得一分钱的效果,而不是说一万块钱的衣服和一百块钱的衣服哪个好。
前者是奢侈品,后者是标准化的工业品,二者价格的决定机制不同,放到一起没有可比性。”
郭慧光反驳道:“都是衣服,一个做工好,价格自然贵,一个做工不好,价格自然便宜,这跟价格决定机制有什么关系?怎么就不能放到一起比较了?”
傅松见老郭只是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热闹,便决定给这个小丫头片子好好上一课,于是问:“你学过马克思经济学没?”
郭慧光茫然地摇摇头道:“没学过。”
她现在读中六商科,虽然有经济学课程,但学校却不教马克思经济学,甚至她今天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傅松道:“我建议你学一学,马克思经济学和西方现代经济学互相对照,会加深你对经济规律的理解。”
郭慧光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好,我先找一本这方面的教材看看。傅叔叔,难道马克思经济学能把一分钱一分货这个观点驳倒?”
郭贺年不由得来了兴趣,很想听听傅松怎么用马克思经济学来解释自己的观点。
傅松不置可否地笑笑:“大侄女,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东西,尤其是在社会科学领域。
我一直认为,社会科学不是科学,因为社会科学的假设和前提条件太多,比如现代经济学中的理性人假设,还有完全竞争市场假设。
可你想想,在现实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