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吗?”
李大人摇头,忽又想起什么:“有,有,那里,那两人是唯一生还的。”李大人带着严七朝香火并不旺盛的庙里走。
神像座下一人坐着,一人躺着,衣衫破烂,眉宇间却不见丝毫市井之气,莫非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公子?
坐着那人拧眉:“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再怎么问,我也说不出什么,别打扰我们休息好吗。”
严七踏进庙门,不言语,径直走向两人,蹲下身替躺着那人把脉,不管坐着那人的防备之色。
“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两人并非凡人,经脉中灵气妖气皆存,实在奇怪。
坐着那人将躺着的人抱紧:“我们只是无处可去,在这里暂待几日养伤,但他们的死决计不是我们造成的。”
严七颔首,并没有怀疑两人的意思:“他伤得很重,你们随我回府,我可以救他。”
两人不知来历,不似常人,严七一方面是想将两人看好,以防在人界滋生事端,另一方面便只是单纯的救人心意。
坐着那人惊愕之余,忙垂首示谢,这位公子的确对他们没有恶意:“多谢公子,我叫初尘,昏睡这人叫师孑,其余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无妨,走吧。”
月上柳梢头,一行人抵达严府。
“严七,你可算回来了,快给我瞧瞧,痒死我了!”赵眄灼不住地挠手臂,急出一脸汗。
“宫里不是有太医?”话虽如此,严七仍是上前撩开他的衣袖查看,密密麻麻的红点,被抠挠之后更加红肿吓人:“你偷吃什么了?”
“没有!前天回来就痒,现在更难受了。”
前天,柳絮?
“擦这个吧,过两天就好了,以后别让柳絮粘上。”
赵眄灼喜滋滋地接过药,才发现严七身后还有两人:“严七,这两位是?”
“朋友,暂住国师府,你没事赶紧回宫去,免得皇后娘娘着急。”严七下逐客令。
“好……吧,那下回我再来找你,记得陪我郊游啊!”赵眄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国师府。
严七在药库中待了半晌才出来见初尘二人:“这药可温养灵魂,一日两次泡在水中药浴,不出一月他便可醒来。”
“多谢。”
严七摇摇头,若有所思地离开。联想到玉倾缚所说被贬的两位仙者,但这两位仙骨未去,仅是失了记忆,也不像被贬的样子,当真怪哉。
严七入尘世的本意是收回逃窜的五恶源。所谓五恶之源便是爱,恨,嗔,痴,贪。世人欲念均由此五者催化衍生,这些本是人正常的诉求,但妖府是天界指定合作剔除升仙之人欲念的地方。
那些被剔除的欲念被封在恶源谱中,加上严七的封印,本该万无一失,不知怎的那五恶源竟寻得一处裂缝四散逃亡,严七自己的过失自当亲自弥补。
十日过去,案子无丝毫进展。严七之前就感知到恶源与京都关系匪浅。传闻当朝太子赵郢寒曾性情大变,严七便将首要目标定在赵郢寒身上,总比像无头苍蝇乱撞得好。
严七独自坐在香宝阁的雅间。这几日,赵郢寒来找过他两次,言谈间均是催促他尽快结案,如有必要可作假了事。这样的行为不说严七做不到,人命的事又岂能儿戏。
“出来。”严七的视线落在窗口。
听枫倒挂在那儿,做个鬼脸:“嘿嘿,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严七将桌上的糕点往听枫那边儿挪去:“可听说上边儿的事了?”
听枫塞了两口绿豆糕,点点头:“主人不日便可渡劫成功,他们不足为惧。”
听枫是赤邀仙尊的剑灵,赤邀仙尊渡劫三世,听枫一直陪在他身边,除遇危急时刻,不会出现惊扰赤邀渡劫,待渡劫后再将身世与天界近况给赤邀讲一遍。
如此既可安心渡劫,亦不会让天界乱成一锅粥。
这最后一世,听枫不慎遇袭,未能和赤邀同行,失了联系。
听枫十分自觉地去妖府找严七,因玉倾缚化形须天池神水温养,严七是向赤邀讨要的,算欠下一个人情。
与赤邀失联的事听枫自然不会同上边儿虎视眈眈的仙者说,只好找到严七头上来。
听枫找上门来求助正赶上严七准备入世,便将听枫带着了。
听枫修为受损,感知不到赤邀身在何处,只能暂时留在京都修炼,只是这修炼须有机缘,一时急不来。
“今日可寻着机缘?”严七对听枫的跳脱好动深有了解,真搞不懂赤邀仙尊那么严肃刻板的人,怎么受得了。
桌上两盘糕点被消灭了大半,听枫心满意足地咂咂嘴:“有苗头,今日去城东见我那未化形的朋友,就是那个树精,有个小孩儿靠着它睡觉,机缘应该就在他身上,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姓甚名谁,他就被我给吓跑了,瞧那傻样儿,可好玩儿了。”
“吓跑?”
“对呀,先是变成一只白猫,他见我可爱来抱我,我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