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海水不断施加的压力,我慢慢调整着体内的环境,争取早点和外界的压力达成平衡。
巨大的压力让无坚不摧的大沙锤都有点变形了,幸好钛合金出色的硬度和涂师傅突发奇想的中空设计让大沙锤在抗压性能方面极其出色,我觉得,即便深入六七千米的深海,大沙锤也不会彻底变形。
在四千米呆了一会,我开始缓缓浮,到了两千五百米的位置,我又停下调整了一番身体内的体液压力,这才一气浮出水面。
这次实验性质的下潜很重要,它证明了我拍脑袋想出来的办法切实可用,也让我掌握到了在深海中转换体液压强的第一手资料。
首先,下潜要比浮容易,虽然看起来浮更省力气一些。
下潜时,即便身体来不及调整,我也可以靠着强悍的身体素质和抗压属性短时间内停留在三千五百米以下的深度,并且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伤。
浮不同,如果我在四千米的位置调整好了体内压强之后,急速浮到两千米的位置还不停止的话,就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脆弱的内脏将首当其冲。
虽然有传言说章鱼的内脏可以再生,但我没有兴趣尝试,毕竟我不是海参那种能靠吐内脏躲避天敌的逆天生物,万一出事了,都不知道该去哪家医院挂号。
回到马尼拉海沟的边缘地带,我一边总结经验教训,一边恢复透支了大量体力的身体。
改变自身的体内压强需要刺激不同的神经和肌肉,会消耗大量的能量,极易感到饥饿。
我觉得脑袋有点晕,或许是浮的过程中速度太快造成的,潜水病是怎么得的?全是在浮的过程中不注意速度造成的。
将肚子填饱之后,我找了个藏身的地方,把体表的皮肤变得和海底淤泥一样,老老实实的躲了起来。
见到我不用人叫就能自己起床,南弟很是惊讶,毕竟对于一个长时间躲在房间里昏睡的疑似精神病病人来说,能提前自己起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壮举了。
没理会这小子嘲笑的嘴脸,我给他放了一晚假,自己开车去接周欣下班。
南弟又能撒花了,自然喜出望外,一路哼着歌开着那辆最高时速七十迈的金杯车就出门了。
陈锋忙着改造新别墅,没工夫搭理我,这面瘫男昨天还说要跟我讲讲八百万欠款的去向,今天就忙的什么都忘了。
也就是我,丝毫不关心这些钱他和南弟拿去干吗了,换个心眼小点的主,能做个小布偶晚用针扎他。